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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飘动,洼里安静极了,大量的小虫子躲在草丛里边儿,到是叫的欢快。
吱~
来到地头上,停好拖拉机后下车,很快就开始干活儿了。
许大海,老爹许厚田,老妈三个人抡着锛锄子,每个人管着三米宽的苞米地。
要先把长着的苞米杆子全锛下来,在地上铺好了。
每个人三米,一共三个人,这一趟就是九米宽!
而王秀秀掰许大海这一趟,二姐掰老爹许厚田那一趟,三个小丫头一人一段的,合力掰老妈那一趟。
咔咔咔~
左手反手握苞米杆子,右手抡锛锄子锛。
许大海的手掌大,能握住四根苞米杆子了,再放在地上就行。
他体格壮,速度相当快,很快都锛了二十来米的苞米杆子了,老爹老妈他们才锛了十米出头。
“小海,累了不?不用拼命的干,累了就歇歇啊,农活嘛慢慢做就行了。”
老妈锛的太深了,用锛锄子敲敲苞米根子上的土,再平着铺在地上。
她怕自己儿子累坏了,连忙说道。
“不累!就是苞米叶子刮的难受。”
许大海擦擦额头上的汗。
苞米叶子是很长的,叶子很柔软,边缘说锋利其实也不算锋利。
但要是赶巧了刮一下子,瞬间身上会起一道长长的红印子,非常难受的。
稍稍休息就继续干。
许大海把自己想象成一头没有感情的驴,埋头干吧,没有别的招儿啊。
又累又热,又憋闷,又枯燥,又刮的疼。
关键是以前每天都是悠哉悠哉,自在享受的,冷不丁的要进入高强度牲口的角色,难受的感觉啊就别提了。
不过等许大海来到了另一端的地头,把一趟3米宽的苞米杆子全放倒了,回头看看,也挺有成就感的。
凉风习习,汗水蒸发,一瞬间感觉是真爽快啊!
“嘿!傻狗别乱跑,回来!”
许大海朝着南边大喊了一声,四条猎狗又跑了回来,有的追蚂蚱,有的趴在苞米杆子上吐舌头。
“还有水吗?”
“有呢!去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