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呼呼的吹着,周二东紧了紧衣领子,空着手和许大海并肩走着。
许大海还推着二八大杠,两人一起朝着大富旅馆走去。
“这天儿是真冷啊!”
“嗯呐,他们都打牌去了,连光头也一块儿去了,你怎么不去啊?”
“不去,不去……之前有一回和他们打牌,输了两千多块钱,那可是足足两千多块钱啊!!
现在想起来,我还恨不得甩自个儿一巴掌。”
周二东的脸都皱到了一起,因为寒冷,嘴巴里发出“斯哈~斯哈~”的响声:
“就算是啥也不干,两千块钱也足够花一年的了……从那以后,我就不打牌了。”
许大海不禁莞尔。
作为许厚田的儿子,再加上打牌之风盛行,其实许大海也知道一些使诈的手法。
但就是因为知道,才更能理解里边儿的血腥和恐怖,老话讲——人为财死。
赌输了接受不了,最后急了眼的情况太多太多了,不少人因为这事儿丢了命。
来到大富旅馆。
大厅内有三四桌客人,旅馆老板老吴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柜台后边儿,悠哉悠哉的看杂志呢。
“老吴!看啥呢这么入迷?”
“哟~稀客啊,难得的大晚上的见到你!”
老吴放下杂志,连忙站了起来。
许大海视线下移,不出意外,果然是女装类的洋妞杂志,别人是看装备,老吴嘛——很可能是看洋妞大腿。
天色太晚,又是大冬天的,许大海说了自己打算在旅馆住一晚,老吴便直接给他开了一个房间。
……
与此同时。
许家屯。
许虎,柳红两口子闲着没事儿,带着两个孩子来许大海这院儿玩了,恰好王秀秀正在鞣制兔子皮呢,他们便帮忙一起整。
“等鞣制好了,打算给小婷子,小花,小香她们三个小丫头,一人做一顶兔子皮的帽子,戴着肯定暖和。”
“嗯呐,这就算是脱完脂了吧?接下来怎么整?”
“往水里放上土硝,再放上一些白面,泡上一宿再铲。”王秀秀往水桶里加上温水,又放土硝,白面——咕嘟咕嘟,水里开始冒泡泡。
“放白面嘎哈?”
“这个……等皮子泡好了,再铲皮子的时候就比较好铲,小婷子她二奶奶和我说的。”
“幸好现在条件好了,要是搁在以前,白面都不够吃呢,可舍不得放白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