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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他说的话没什么用,心却是一颗古道热肠的心。
“婆婆,小舅走了,你得面对啊。他也不希望你这样伤心难过。”李天亮劝道。
其实,人在悲伤中是听不了劝的,也完全听不进任何语言。
常婆就这样抱着常生的骨灰盒,呆呆的。
按宜城的风俗,这人走了,第二天是做法事超度,第三天入葬。
“妈,一会儿,正英师傅就来了。你要么让常生歇会儿?
我给您熬的药汤,你喝点?”常白小心翼翼地说道,又用手去拿她怀里的骨灰盒。
常婆死死抱着,常白拿不动,又不敢多用力气,怕又触动了母亲的悲伤。
门口一个道士老头和两个小道士出现了。
这老头就是李正英,八十五的高龄了,还没退休,不过倒是收了两个徒弟。
跟随他前来的就是这两个徒弟。
“老嫂子啊,我来了!”李正英道
他身体比李正良硬朗,声音也洪亮。
“这还抱着啊。老嫂子,你不放他走啊,他惦记你,就走不了了。”李正英道。
常婆不搭理李正英。
“你让他不走,他就是孤魂野鬼,无法投胎了!”
生者的执念,会让亡灵留下来。
所谓万事万物皆有定数,过分执念对逝者不好。
这话一出,常白去拿那盒子,竟然拿动了。
“这样就好了,徒弟们摆东西。”李正良道。
哀乐在常家院子响起,锣鼓敲起,经文唱起,送常生走。
众人想到这里,都随着这法事的氛围哭了起来。
“儿啊,你走得好早啊,你让妈怎么办?”常婆喊道。
李镇的人陆续朝常家院子来奔丧。
常晴、徐晴又是一顿忙活。
丧宴安排到了李庄白肉店。
这办事的地儿也只有这家能办,有排场、价格实惠。
王一刀听说常生的事儿,这丧宴的费用就打算给常晴说免了。
这前妻弟生前和他处得好,他记这份情 。
“磊哥,你该收多少收多少,你这请了人工,要开工资的啊!”常晴道。
“二妹儿,如果我开店这点权限都没有,那我当哪门子老板。
虽然现在是秋秋当家,啥都对公走公。但我是她老子,这我说了算!”王一刀道。
“磊哥,常生承你的情,我替常生谢谢你”常晴感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