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明明一身伤病还不得不去工厂工作以维持家人生计的父亲?
是因为丈夫早早的死去而不得不投身暗巷来养育子女的母亲?
是仅仅大那么一两岁,而不得不用年幼的肩膀为幼小的弟弟妹妹们撑起一片天空的兄姊?
还是酗酒后暴打家人的家暴男?坐吃山空还抱怨丈夫是祖男的小仙女?将兄弟姐妹视为摇钱树的恶棍?
他都不在乎。
一枚枚金币洒出去,赵奉节觉得自己得到了升华。
直到。。。
一道阴影出现在他的背后,一道冰凉的刀锋,在他伸手拍门的瞬间,破门而出,直奔心口。
甚至直到刀光在眼前绽放的刹那,赵奉节才感受到任何出刀者的气息。
而他那数次救了性命的【恶意应对】在一开始好像被屏蔽了一样,毫无反应,当刀锋及体的刹那,才像是将之前积攒下来的感应能力瞬间爆发一样,形成了一股巨大的心悸感。
因为撒币过于快乐而心神有些松懈的赵奉节几乎本能的做出了应对,抬臂拉肘,身躯前倾,若是以正常人的身形做出这个动作,就像是将胸膛迎着刀子顶上去了一样,但对他而言,他这么一欠身,却是让刺向心头的一刀偏了位置。
能刺中,但绝对捅不到心上!
“嘭!”赵奉节瞬间出拳,庞大的力量在瞬息间自身躯中爆发,以吨计的力道在岩石一般的肌肉膨胀紧绷下,所爆发出来的破坏力,简直像是炸药一般。
那扇脆弱的门板就跟挨了一发炮弹一般轰然炸开,连带着门框所连接的墙壁都在颤抖。
但发出了这样一记堪比炮击的重拳的赵奉节却心头发寒。
他这一拳,空了,门口空荡荡,就好似刚刚那一刀完全是他的幻觉一般。
在对方出刀前,他甚至连对方的生命气息都没感受到。
但在门板炸裂的刹那,他还是看到了对方的身形。
和他如出一辙的兜帽与斗篷式的外套,整套行头都以黯淡的蓝色为主基调,而那把刀。。。。。
赵奉节缓缓低头,他心口的布料上,一道约莫五公分的口子,大张着,破口光滑,显然,那把刀锋利的不像样子。
“还真有找死的啊。。。。”
一路撒币的好心情瞬间消散,将钱袋塞回私掠空间,赵奉节口罩下的脸庞,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