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无常的性格还很执拗，一般她认定的事情别人很难将她劝回来。

所以无常只是淡淡地看了闽墨幽一眼，

“不要。”

将铃杖从原本拿着的右手，也就是被闽墨幽压下的那只手，换到了左手，再抬起，一道水柱又朝着翛然奔腾而去.......

闽墨幽：？不是？你这样玩？

闽墨幽无奈之下又把无常的左手给压下去.......

无常又想左手换右手。

不过无常现在的两只手都被闽墨幽给抓住了，换不了。

无常无奈，只好在闽墨幽的怀里转过身，还不到闽墨幽胸口高度的小无常只能抬头才能看见闽墨幽的脸，

“这位先生，你要是再妨碍我的摆渡工作的话......我要揍你了。”

小无常眼里满是认真的神色——倒不如说，她一直是这样，脸上没有表情，眼里全是认真。

“我知道你的身世，也知道‘番虞镇渔场街11号’这处地址在哪。”

闽墨幽没由来地说了一句——直到他现在近距离地接触了无常，他才肯定：这么可爱实力又强的合法萝莉，他一定要拐回家！

“哦——”

无常小小声地“哦”了一声，眼睛看起来好像瞪大了一点点，面无表情的脸上似乎也带上了一丝丝闽墨幽看不懂的表情.......

大概是在惊讶吧？

“哦”完，就没了下文，大概是在摆渡翛然和听身世有关的消息之间纠结摇摆。

也可能是在等闽墨幽主动跟她说。

闽墨幽只是欣赏她琥珀一般明亮的眼睛，感受着她冰凉软糯的小手，并不说话。

他知道，只这一句，就够了。

无常纠结了大概有十分钟，才露出一副脑袋上亮起电灯泡的模样，转头对远处的翛然说：

“我们先不打，等一下再打。”

说罢，摇了摇闽墨幽的衣袖，

“你先告诉我吧。我听完再打。”

合着你是想既要又要啊？

甚至无常没觉得着有什么不对，只是静静地等着闽墨幽开口。

摆渡往生之人是她的工作，她要。

关于她身世的消息是她醒来后一直在追寻的东西，她也要。

刚刚长达十分钟的思考，无常小小的脑子里得出的结论就是——只要分个先后，那就可以都要啦！

“不行，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你的身世，就不能再对翛然动手了。”

“那她会乖乖地让我摆渡，让我送她去忘川彼岸吗？”

“不会.......不是，她就不是往生之人，她不需要你摆渡，也不需要前往忘川彼岸。”

“她就是往生之人。不要。”

“那你要不要知道自己的身世？想不想知道番虞镇渔场街11号在哪？”

“要。想。”

“那就不要摆渡翛然，不然我就不告诉你。”

“不要。”

“.......你没法都要。”

“我可以。你先告诉我，我再去摆渡她，就可以。”

“摆渡翛然和知道身世只能选一个的话呢？”

“不选。都要。”

啊啊啊这孩子怎么不懂得变通呢？她是包青天吗？！不懂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我不告诉你了。”

“哦.....”

无常又“哦”了一声，隐约能听出一丝丝失落，刚刚以为能得知身世时瞪大了一点点的双眼，又垮下去了一点点，变成和平常一样。

闽墨幽明显感觉到，无常被他抓住的手又想举起铃杖，然后发射忘川水柱什么的，只是被他抓住，施展不开，又或者顾及闽墨幽知道她的身世，不太想对他动手。

怕万一有个不小心伤到了闽墨幽的脑子，导致他忘记了自己的身世怎么办？

‘现在他不愿意跟我说我的身世，一定是那个往生之人的存在妨碍了我。’

无常想着，她只要赶快把那个往生之人给解决掉，再来找这个先生打听消息，就没有了不能动手的前置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