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过了半分钟,里面传来不耐烦的男子声音:“谁啊?”
章天佑回答:“抄水表的。”
十几秒后,门咣一声打开:“半个月前不是抄过水表吗?怎么又……”
男子已经脱下帽子,露出一头泛着白的短发,看到一身西装打扮的章天佑,哪像是个抄水表的?
男子顿感不妙,伸手快速关门,只不过章天佑比他还要快,伸出右脚,锃亮的皮鞋挡在门缝隙中。
男子反应也快,抬脚就跺,章天佑手上一用力,门撞开,把男子推了个趔趄。
门打开了,男子警惕地望向章天佑后面。
“别看了,就我一人,我不是警察!”
章天佑明白男子的顾虑,慢慢走进来,把门关上,环顾四周。
这是个80平左右的二居室,就是粉了个大白墙,简单的桌椅家具,旧冰箱,一组三人位的破布艺沙发。
对面一台43寸的旧电视正在播放新闻,茶几上放着一瓶开了的啤酒,一碟花生米,几个鸡爪。
电视柜上有一堆的药盒子,空的未开封的都有。
男子缓缓从兜里掏出一把蝴蝶刀来,在手上挽了个刀花。
“如果我是你,就老老实实待着不动。”
章天佑仿佛后脑勺长了眼睛,轻轻说道。
此时,卧室打开了,一个脆脆的童声响起:“爸爸,你回来了?这位叔叔是谁呀?”
章天佑看到的是一位四五岁的小女孩,脸色有些苍白,头发凌乱,正揉着双眼,似乎刚刚睡醒。
“哦,小雨,这是爸爸的朋友,我们正在练习飞刀游戏呢!”
男子柔声说道,手上蝴蝶刀一挥,“咚”一声扎在进门左手边的墙面上。
章天佑才发觉墙面上挂了一块一尺左右直径的圆木砧板,上面满是刀痕,看来是男子平时用来练习飞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