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俊站在街角，手里攥着一沓保险宣传单，喉咙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痒得他忍不住又咳嗽起来。

那咳嗽声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带着一种无法抑制的冲动，震得他肩膀微微发抖。

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有的加快脚步，有的干脆绕道而行，仿佛他的咳嗽会传染似的。

“咳咳……咳咳……”孙俊弯下腰，用手捂住嘴，试图把声音压下去，但那咳嗽像是跟他作对似的，越压越响。

他抬起头，看见一个原本朝他走来的中年男人突然停下脚步，皱了皱眉，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妈的，又黄了。”孙俊低声骂了一句，把手里的宣传单塞回包里，

靠在墙边喘了口气。他的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一样， 辣的疼。

他知道自己这副样子根本没法推销保险，可他又能怎么办呢？他得吃饭，得交房租，得活下去。

“孙俊！”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孙俊转过头，看见芹康正朝他走来，

手里拎着一袋水果，脸上挂着那种让人看了就想揍他的笑容。

“你怎么又在这儿？”芹康走到他面前，把水果袋往他怀里一塞，

“你这咳嗽还没好？再这么下去，别说卖保险了，连你自己都得把自己给咳没了。”

孙俊接过水果袋，苦笑了一下，“你以为我想啊？这咳嗽跟了我快一个月了，药也吃了，针也打了，就是不见好。”

芹康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别在这儿站着了，找个地方坐坐吧。

你这咳嗽再这么下去，别说顾客了，连我都得被你给咳跑了。”

两人走进附近的一家小茶馆，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孙俊把水果袋放在桌上，从包里掏出宣传单，随手翻了两页，又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