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梦醒的时候,余梓星感到前所未有的失落感,不是很难过,会有心疼,她心疼梦里的自己,因为从未开口的话成了遗憾。她醒来的时候看了钟,不过才三点,外面的世界还是一片漆黑,只有几辆汽车疾驰而过的声音,她头靠在膝盖上,看着四周,怎么会落得这般田地,如果她在梦里能早点开口,也许就不会这样了。
她打开小夜灯,左眼边还有泪水的痕迹,她从衣柜箱子里拿出日记本,手再一次放在本子断裂处。“全撕掉了,一点存在的证据都没给我留。”她又想到初三那一年,一个男生听她唱歌,她当时还不知道夏天很短,很快就会过去的。“尤似,你这个名字有什么含义吗?”“我不知道,应该是因为我和我爷爷长得很像吧。”她没有继续问下去,又哼起另一首歌。
尤似,她还不敢奢求相约以后,他已经消失了。虽然他的离开与她没有关系,但是她还是觉得对不起他。他已经在伏山睡下了,她从未去看过他。那天放学,她打电话给杜仪霞,“妈,我今天想去看看他。”对面沉默了许久,“看看也好,他肯定也希望你去。”
伏山比较远,她是把自行车骑回家再打车去的,手里拿着花店买的荼蘼,这种花能开到秋天也是稀罕,她看着好看就拿了一束,想着他看见白菊肯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