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自知罪孽深重,恳求出家为道士,以求清静。”唐荒稽首而求,背上的伤口又开始慢慢渗血。
“你且(起)来吧,不然一会又要出血了。”清篙子摇摇手。
唐荒不言,一动不动。
“唉,你个犟驴!饿收你为徒咧!赶紧给饿滚且来,倒茶!”清篙子被唐荒气到了,恨不得狠狠的给唐荒一脚。
“是。”唐荒爬起来,恭恭敬敬的给清篙子倒了一杯茶。
“你这脾气,活像饿年轻的时候。犟的要命,可(又)不肯低头,”清篙子喝了一口茶,看着院中的梧桐树,“以小见大,见一叶落而知岁之将暮。这个时候拜入我门下,你的道号就叫说山吧。”
注:(以小见大,见一叶落而知岁之将暮。语出《淮南子·说山训》。)
“是。”说山点点头。
清篙子站起来,从偏房的木箱里取出一套白色的新道袍:“这是你师娘生前留给我的,我用不上,你穿上吧。以后这落梧观就是你家了,等我百年之后,你就是这里的主人了。”
“是。”唐荒鞠了一躬。
“你以前杀过多少人。”清篙子并没有笑,一脸的平淡。
唐荒平静的说:“不胜数。”
“嗯,几多善,几多恶?”清篙子喝了口茶。
“不知。”
“你觉得几多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