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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要走的话,跟宋先生打个招呼,也能出去。”娥父突然笑道:“小康,你知道沪海的那个不可一世的削梨度,当时去到香江之后,怎样了吗?”
康思杰摇摇头。
知道一点点,但是,想听您说说。
时下的香江,可是官,非,一家人的时代。
“他把辛辛苦苦带走的一箱子欠条,烧掉后,就郁郁地去见撒旦了!”娥父继续笑道:“还有跟着他一起过去的,一群高高在上的人,被他们看不起的乡巴佬们操纵的股市上,输光了最后一根金条后,就有了很多所谓的大家闺秀,为了吃饭填饱肚子,去了小百乐舞厅,做舞蹈之神!”
“当下时局,离了故土,无根之萍,其他地方,也不是圣地!所以你说,往哪里走去?”娥父递来了一根有滤嘴的华子。
是啊,全球人类为之恐惧的雪茄危机,才刚刚过去。
时局如此,哪有乐土。
所谓“吾心安处即使吾乡”的妄言,也只是在整体的和平年代才行得通。
最为主要的是,他们享受惯了人上人之乐,可不习惯去做下里巴人呢!
康思杰点点头,又摇摇头,只能吞吐云雾。
“想一想,忍一忍,等风波过去后,肯定会休养生息的!”
“我老了!”娥父感叹道:“我只有晓娥一个女儿,我和她娘的后事,就只能交给未来的女婿了!”
至于家产什么的,也是留给女婿的。
“可是,伯父,”康思杰笑道:“我也害怕啊!”
我比所有人,都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