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进寺庙,走到持香敬礼的地方,看着上方的佛祖像,心中一片茫然。
“施主可是有何困惑,不妨说来听听,贫僧或可解难。”僧人当心拿来三炷香,递给琉星。
琉星道谢接过,点燃三炷香,拜了三拜,把香插在香炉里,听到僧人的问话,他只是沉默不语,似乎不想打开心扉,将心中的声音说给其他人,僧人也不催促,只是静静地等着他说。
“如果,有两个最亲的人被别人杀死,想报仇却找不到人,该怎么办?”琉星沉默良久,终究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僧人当心低声唱诵佛号,这才说道:“我佛慈悲,恕贫僧向施主道个歉,提起施主的伤心事,并非我愿。至亲之人被杀,伤心伤肺是很正常的,但请不要对生活失去仅有的希望,想想你的伙伴,他们还在等着你找回初心,自暴自弃,是懦弱的表现。”
蓝发少年总有一股错觉,当心说这话的时候,他有一种凝神静气的感觉。
他摇了摇头,道:“你的回答我不满意,无缘无故失去双亲,虽然过去了几个月,但我这颗心,还是痛着的,你告诉我自暴自弃是懦弱的表现,呵呵,那就当我已经放弃自己了吧。”
“哎,少年人怎么能说丧气话呢,贫道不爱听。”就在这时,一道充满精气神的声音响彻寺中,少年转头看去,僧人当心笑呵呵的看向那人。
一位身穿灰白道袍的老道人站在门口,手捧一尾拂尘,头戴一顶莲花冠,满头长发如同道袍一般灰白,他虽容貌苍老,但精神仍旧抖擞,老道人长相清癯,容颜枯槁,眼神里不时有精光闪过,和浑浊丝毫不搭边,身姿站的笔挺,就像一棵坚韧的老松,呼吸绵长悠远,说起话来中气十足,胡须几乎抵达胸口,和仙风道骨貌似不沾边。
“你是谁?”琉星问道,不过已经猜到了一点点。
“贫道道号洪象,是隔壁洪象观的观主,也是整个道观唯一一个道士。”老道人高声说道,直接就说出了自己的底细。
洪象观,当心寺,是言泽山山巅唯二的建筑,至于寺观为何建在一处,没人解释得清。
曾经有记者来询问缘由,连摄像机都搬来了,僧人笑而不言,老道人缄口不语,让那个记者尴尬不已,只好带着一身装备离开了,言泽山这俩寺观的神秘,深深地刻在来访者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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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观唯一一个道士,那主持也是唯一一个僧人啰。”琉星看向僧人当心,僧人当心笑而不语,是不是唯一一个僧人,一看便知,问出来倒是多余了。
琉星发现老道人一直打量着自己,而且眼神很古怪,少年猛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被一个老家伙这么盯着可不好受,他往旁边挪了一步,老道人眼神游移,根本不放过他,琉星还是有些素质涵养的,不会因为老道人的不停扫视,就破口大骂,只是奇怪老道人为什么一直这么看着自己,难不成是想坑蒙拐骗?琉星心中这么想着。
无奈就只好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