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月动作慌忙地收拾着身上的浴袍,裹得紧紧的,后知后觉,她才有些颤抖地朝着座上的男人道:“我过去,它看到我就会安静下来,不用麻醉枪。”
女人水光潋滟的模样实在令人怜惜,尤其是双眼婆娑着泪花时。
“好。”
话音落下,女人跟着仆人匆忙离开,露天泳池只剩下黎泰贺。
他用帕巾擦着手,再慢慢把桌帘掀上来。
桌下,藏着的人昏昏沉沉,脸色泛着不正常的红,眼睫表明全是凝结起来的水珠,模样矛盾极了,像个勾人不自知的小驯鹿,此时,脸正靠在他的浴袍下摆,抵着他的椅子腿。
——
桌帘被掀开后,大片新鲜的空气闯进来,藏在桌下的人,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
黎泰贺静静地看了一会,手穿过某人的头发,慢慢拉起来,端详着那张脸。
别说烧伤,就连一块像样的疤也没有,摸起来比白玉还要光滑、还要有手感。
更别提湿透的衣服,透出来的肌理也细腻极了。
这哪里是一副经历过煤气爆炸又进了急救室的人?
本该带着浑身的伤疤、不可逆地活过下半生,成为混吃等死的孤寡老人。
他榨干了这个人的最后一点价值,用新人代替了对方。
可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是违背科学、超乎想象的存在。
黎泰贺拿起杯子,抵在对方的唇上。
盛着的红色果汁慢慢减少,直到杯底隐隐可见,黎泰贺才收回手。
“好点了吗?”
喝下果汁后,顾星阑才稍稍觉得凉快了,头脑渐渐清明。
“抱歉……”
“下次直接走,不用东躲西藏。”说完,黎泰贺就把怀里的人提起来,扛进附近的书房。
书房。
没有任何人使用过的痕迹,布置和之前去过黎泰贺的书房大差不差。
周围热腾腾,顾星阑换了一套更大件的男装。
男装上面泛着若隐若现的雪松香。
而提供衣服的男人,正拿着一杯热茶过来。
热茶不苦涩,喝下去满嘴清香。
半杯下肚,顾星阑已经生龙活虎。
“你不问点什么吗?”黎泰贺拿着毛巾,擦着某人的脸。
透过毛巾缝隙,看到某只眼睛时,那道莫名其妙的眼神让黎泰贺心情大好。
“那位女士名叫虞月,在国外常住,她以后会代替你好好进行抛头露面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