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你们夫妻俩有毒吧。

陈钰不禁腹诽,旋即来到不戒和尚近前,皱眉道:“你这和尚好生无礼,你我素未谋面,为何一上来就诋毁我。”

对方眉开眼笑,嘿嘿道:“这见性峰上都是女子,你一个年轻漂亮的男子上峰来,不是淫贼是什么?”

“你这又老又丑的和尚不也上来了,有何资格说我。”陈钰鄙夷道。

不戒也不恼,咧嘴道:“老衲是和尚,而且是来看我那十几年没见的女儿来的...我瞧你头发茂密,眉宇间还缭绕着一股春意,定是刚碰过女人,你总不能也是和尚吧。”

咳咳。

陈钰难得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没错,我是碰了,还恰好就是你的...

索性便将这不戒和尚解了穴道。

对方慢悠悠从树上跳下来,见陈钰表情尴尬,哈哈笑道:“老衲也是你这个岁数过来的,若论英俊潇洒,当年也不在你之下,碰了也就碰了,你害羞作甚。”

说的好,反正要怪也只能怪你老婆。

陈钰嘴角微微扬起:“大师说的是。”

“哈哈...嗯......嗯?”

不戒正要再调侃几句,忽然注意到了身旁随风飘扬的布条。

之前因为角度问题,瞧不见布条上的字,此刻却看了个清清楚楚。

当即脸色大变。

接着双眼通红,开始胡乱叫喊。

抱着手中的布条一再确定,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更是在地上打滚,宛若孩童一般。

陈钰知道,这是认出他老婆的字了。

这十几年,不戒为了寻找妻子吃尽了苦,受尽了累,都一无所获。

想着先回来看看女儿再接着出去寻找,却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制住,更是贴上了印着他妻子字迹的布条。

这让不戒和尚不由得怀疑自己妻子其实已经死了,可怨念未消,又责怪他这十几年将女儿孤零零的丢在恒山派。

所以是鬼魂显灵搞他。

“你...你没了,我还活着作甚。”

这不戒发癫发了好一会儿,忽然脸色惨白的站了起来,瞅了瞅树上的布条,热泪滚滚而落。

竟是又将那写着“天下第一负心薄幸、好色无厌之徒”的布条打了个结,想上吊而死。

陈钰眉头微皱,仪琳的父亲还真是个情种。

想着这老和尚也算是自己便宜老丈人,自然不能就这么死了。

于是拔剑,飞速割断布条,笑道:“你一个出家人,怎的这般想不开。”

不戒当即摔在地上,看着被砍成两段的布条双眼通红。

额头青筋暴起,大喝道:“你居然敢毁了她给我的字。”

说着便运起掌力,朝陈钰打来。

然而仅仅是过了几招,不戒便“咦”了一声,皱眉道:“你小子武功不错啊。”

“还行,还行。”

陈钰单手应对不戒,游刃有余:“大师的内力也不错。”

不戒越打越是心惊,看向陈钰的眼神也愈发惊骇。

即便用尽浑身解数也没能逼迫陈钰动用另一只手。

心里憋屈的不行,又因为之前哑婆婆在他身上留下的布条而伤心不已。

大喝一声,借着陈钰的掌势拉开,忽然运气在手,朝着自己的胸口拍下。

怒道:“我打不过你,自杀还不行么。”

谁料双掌尚未触及胸口, 便发觉谭中穴被人重重的打了下,顿时动弹不得。

陈钰收起右手手指,心想这《参合指》当真好用,凌虚点穴在很多场面都有极佳的效果。

自顾自的走上前,将不戒和尚提了起来,笑道:“大师乃出家人,可知出家人自尽是得下阿鼻地狱的,我这人最是良善,可不忍看着你铸下大错。”

说罢也不管不戒和尚涨红的大脸,再度朝着悬空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