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辉刚准备说：“这有什……”

“啥？！”

“这这这这……这”

林辉再一次懵了。

【我刚刚好像说了什么来着？不记得了，管他的】

半天憋不出来一句好话的林辉吞吞吐吐地说了句：

“节哀！”

语毕，俩人都没有再说话。

姜屹一直呆呆地望着窗外，看着浓浓阴云压下，飘忽不定的落叶也不再飞舞，取而代之的是逐渐增大的雨势和雨水打在窗户上的“嗒嗒”声。

思绪远飞，仿佛，一切都是梦。

从刚记事起，姜屹就一直跟在奶奶身边，父母都要外出打工，姜屹就问奶奶：

“奶奶，为啥爸爸妈妈都要去打工啊，不能陪着我吗？”

奶奶抚摸着姜屹稚嫩的脸庞轻声说：

“因为爸爸妈妈要给我们的小姜屹挣钱读书呀。”

“你每天上的幼儿园是要钱钱的喔～，有老师陪，有同学玩，多开心呀～不是吗？”奶奶的声音温柔而悠长。

姜屹鼓起腮帮子嘟着小嘴：

“可是我不喜欢上幼儿园，我想奶奶，我想爸爸妈妈～”

奶奶抱起小姜屹，轻轻抚摸着小姜屹的背：

“只有上学了才能学到知识，学到知识以后就不用像爸爸妈妈一样去远地方打工了，不就可以一直陪在家人身边了吗？”

小姜屹不懂什么是知识，但是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好～我要学芝士！”

再一转眼，奶奶在小学门口踮起脚努力的向学校里面张望，手上还拿着一串冰糖葫芦和两包辣条。

尽管奶奶年岁已高，但没有显得很累，反而满眼期待。

因为小姜屹一天一个变化呢，奶奶想记住小姜屹的所有样子。

“奶奶，我在这里！”

小姜屹飞快的向奶奶跑过来，因为他大老远就看见奶奶手上的零食了，一路狂飙，还不忘向旁边的同学炫耀：

“我奶奶又带零食咯～”

引得旁边的同学都是羡慕不已。

“跑慢点儿，小心磕到了，磕到了就不买零食了，买苦苦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