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的尸体不见了。”
尸体不见了,什么意思,什么叫尸体不见了?
我真的大脑已经当机,根本没意识到范振海口中所说的尸体不见是指他母亲的尸体不见了。
连我一个外人都消化了十几分钟,可想他这个当事人在得知尸体不见时候的反应了。
难怪他一身脏兮兮很多泥土痕迹,甚至裤腿还有破损的地方,看来他在发现母亲遗体不见后,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从山上下来的样子。
王伯这时候从外边急三火四的冲进来,表情跟范振海之前差不多,但多了一分对范振海的担忧。
“您没事吧先生?”王伯上气不接下气,毕竟上了年纪,他追范振海的脚步半天,这会才回来。
范振海摇头,然后有气无力的瘫坐在沙发上。
喃喃道,“王伯,报警了吗?”
“报了,报了!”
遗体不翼而飞可不是小事,自然是要报警的。已经接受现实的我坐下来,对于报警一说不置可否,因为两天的暴雨,就算留下线索恐怕也早就被冲刷的干干净净了。
这里的事情已经完全超出我能掌控的范围,已经不是我能插手的了,我想我不出力,范振海也是明白的,也不会怪罪与我。
可是身在其中,又怎么可能置身事外?回到房间的我脑中全都是这件事,根本停不下来。
原本预想的是制作完引魂灯就算完成了任务,赶回学校周一上课还来得及,现在看恐怕是不行了。
跟导员又请了两天假,告诉我这边大雨我被困住无法离开。
这个理由其实又真实又靠谱,导员自然没有怀疑,甚至叮嘱我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有些心亏,觉得对不住导员的关心。
谁知道有时候说谎也是会应验的,就比如我,说被困在东阳本来是谎话,结果还真的是,因为连续的暴雨导致河水暴涨,已经淹没了出镇唯一的那座桥。
现在是想走真的走不掉了。
晚上的时候,范振海敲响了我的房门。
当我打开门看到他的瞬间不禁咋舌,短短几个小时,意气风发的范振海好像瞬间苍老了十几岁,人看着很颓然。
我让开请他进屋,他没有坐下来,他来找我是有事相求的。
“张萌,不知道你有没有办法可以召唤我母亲的魂魄,问问她到底是谁对她的尸体动了手,如今遗体在什么地方?”
我啊了一声,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问我,但转念想到他曾经就住在师公家隔壁,肯定是知道师公白事上一些手段,而从师公那里得了真传的我父亲自然也会这些手段。
那么身为父亲唯一的女儿,我会好像也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