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天一家人这么一算,银子的压力又久违的出现了几人的身上,这天还没亮,两人一人研磨着猪胰子,一人搅拌着草木灰,不一会的时间就叠起了一大堆的胰皂。
眼下虽是开春,天气还是有点凉的,烧火炕的草杆都是去年秋收时留下的,本来王老头想着留一部分直接在田里烧了的,可被王平劝着留了一部分。
剩下的草杆倒是起了大用处,在冬天时火炕烧去了一部分,现在也还剩下一些。
为了能趁早变干,卖更多的钱,王老头稍稍的烧了一些草杆,就让王英雄将制好的后院搬到了后院的一个小土炕上。
这土炕也就半人高,四周还有通风口,是冬天养的地方。
刚把东西搬进去不久,王祥就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
“爷爷,爷爷,长贵爷爷带着一帮人来了。”
王老头一惊,也顾不得制作了,赶忙摆手让王英雄停下后,就把制作好的胰皂直接塞到了王祥怀里,让他抱去王平屋子里。
王平今早卯时便起了,又在院里做了一些奇形怪状的动作,才回到屋子了看起了书。
王平是读书种子,这是整个王家庄都知道的事了,老百姓们对读书人有一种天然的滤镜和敬畏,所以王平读书的屋子也没人敢进。
就算在家里,赵氏几人每次送水食也是极为小声的。
等到王祥带着一大筐的胰皂敲门走进王平屋子,王平的眼神都带着些许错愕。
“堂哥,你这是?”
“平儿,这胰皂放你书桌底下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着就把胰皂往桌下一搁,随意的拿了些东西一遮,又飞速的跑了出去。
王长贵带着几个王家庄有名望的老者来找王老头的目的也没别的,之前因为火炕的事得到了朝廷嘉奖,就连王家庄今年的亲事都成了好几对。
这不说王家庄,那在十里八乡那也是头一份,这种荣誉可必须得记下来,好让后人瞻仰。
作为王家庄的里正,王长贵觉得必须身先士卒,就带着人来找上了王老头,毕竟火炕之法是从王老头一家传出去的。
等到王祥追出去的时候,王老头一行人已经来到了村口,元宵时留下的火堆印还依稀可见,几个老人又是指指点点,又是让村里懂些风水的老人,一阵翻黄历。
最终定在了三天后。
去王平二姑家的日子也只好再往后挪几天了。
这天一早,整个王家庄的男女老少都早早的起了,又是烧香祭祖,又是诵经纳祥,老老少少的跪成一片,望着那个被竖立在村口大树下的石碑目光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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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平一家也在其中,而作为这次能被嘉奖的最大功臣,王平的名字赫然被刻在了其上,不只有王平,王平一家的名字也都被极小的刻在了上面,而其他的庄户不过是家主名字才能被记录在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