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葵可能在体育馆。」他俯身在我耳边用低沉的气音说道:「别在这里墨迹了,快去。」
听完这句话后我整个人都愣住了,这个岛上知道我在找妻子的人寥寥可数,而知道我妻子名字的人,除了我自己之外我实在想不出第二个。
就在我愣神的过程中,对方卸下了我手枪的弹匣并远远的扔到走廊的另一边,然后又「咔嚓咔嚓」的拉动手枪的套筒将枪膛内的一发子弹给退了出来,随着完整的子弹落地,他又把手枪也扔到了弹匣那一边。
这个举动对我们战斗人员来说就是在传达一种信息,大概的意思是我不打算杀死你,但是卸掉你的武器和子弹防止你干扰我的行动。
对方做完这一切之后慢慢的松开了对我的钳制,然后迅速的后退并且消失在楼道口,现在整间三楼的楼道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草!」我趴在地上用力的锤了一下地面,然后一肚子火气的爬了起来。对于我们特工来说,在五五开的局面下被单对单打倒是最为丢脸的结果。
对方已经跑了,我只能悻悻的捡回手枪和弹匣,将子弹塞进弹匣,然后把弹匣插入手枪。
到目前为止我至少掌握了几个重要的信息,其一是小葵并不是我心里所认为的那个女人,她是这间医院所设立的研究机构的研究员,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医院缺少护士的情况下要到那么远的地方征招人员,因为缺少护士根本就是一个幌子,目的是要召回小葵做研究。其二是这个岛上似乎还有一个神秘人正在寻找我的妻子,而且这个人并不是我之前遇到的任何一个,因为我从未向岛上的任何人透露过妻子的姓名。其三,具神秘人所说,妻子小葵很有可能还活着,并且已经被转移到了体育馆。目前尚不知他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而且为什么又是体育馆而不是其他的研究机构?只能是有一条信息总比无头苍蝇要好。
不行,我要找到刚才的神秘人,一定要问出个答案。我捡起一边的416,然后继续往上跟着神秘人的路径走上了楼。
我举着枪爬上四楼,这里是一个监控室一样的小房间,墙壁上挂满了监控各处的屏幕,而现在由于警报打开了,所有的屏幕都在警灯的影响下泛着一闪一闪的黄光。
监控室里没有任何人,倒是有一个小门通往外面,我小心的打开了门,一股冷风直接扑面而来。原来这里是楼顶的平台,而由于整个医院是好几栋互相融合的建筑,所以这个平台可以通向的地方太多了,根本找不到神秘人的轨迹。
我心里带着离答案只有一层纸窗但没能突破的遗憾回到监控室,按下关闭警报的按钮,旁边什么地方发出了「啪」的一声跳闸的声音,结果整栋楼居然全都停电了,所有花花绿绿的屏幕也在第一时间全部熄灭。
这栋楼又恢复了死寂。
我并不关心这栋楼有没有电,我只知道我是肯定找不到神秘人了。此时天色已晚,我肚子也有点饿了,先回到车上吃点东西,休息一下,明天一早出发去体育馆才是正事。
我沿着上来时的路小心翼翼的往下走,路过人事部的办公室时,我发现房间里面有着幽幽的蓝光,看来电脑还是开启的状态。
我犹豫了一下,举着枪慢慢靠近了办公室,像之前一样轻轻推开了门,里面还是空无一人。
我走了进去,然后将房门关好,显示器的光线足够我在这个房间里看清东西了。我开始根据档案柜的标识来翻找医院的职员名单,很快我就在在职护士的这一本档案里面找到了夏葵的简介。这个上面的简介和我所认识的妻子没什么区别,而岗位这一栏上注明了调职,但没有说明调职的去向。
也就是说,夏葵从一开始就不在这间医院。
就在我愣神的时候,我感觉前方的阴影中有个人在动,我瞬间放下档案本拔出腰间的手枪瞄了过去,办公室的窗户没有关,微风将窗帘的一角吹得飞扬起来。
我长吁一口气,原来虚惊一场。不过这里不是久待的地方,我继续翻找着档案柜,随后将整间医院,和医院附属的生物研究院的所有职员名单全都抽了出来塞进了背包,在翻找的过程中,我还发现一本制药科技的研究员名册,放在第一页的是一个挺有名的医药技术的教授级人物关长海。
医药科技不是我要寻找的范围,所以我将这一本塞了回去,然后将满满当当的背包背在背上,拿起枪就这么走出办公室,一路小跑的回到了车边。
我没有扯掉幕布,而是在盖着幕布的情况下打开门,把背包放进副驾后坐了进去。
现在已是深夜,自从中午在基地吃了一顿大餐之后到现在为止既没有休息也没有进食,在医院大楼又遇到那么多怪事,此时的我又累又饿,大脑还非常的混乱。我先找了一块干面包,然后又随手拿了一罐不需要加热就可以吃的鱼肉罐头打开,就着几块鱼肉把干面包吃下肚,也不管味道了,填饱肚子后马上拿出背包里的名册开始一页一页的翻找。
小主,
就在我躺在椅子上困到即将睡着的时候,终于把这基本名单全都翻了一遍。功夫不负有心人,除了之前注明了调职的简介页之外,整个医院压根就他妈再也没有一个叫夏葵的人了。我失望的靠在椅背上,打开了随车音响,然后扯了旁边的薄毯就这么闭上了眼睛,不管有什么破事明天再说吧。
躺在有着厚实装甲的肌肉车的驾驶座上,由于厚厚的幕布看不见外面的情况,我就这么舒服的躺在狭小舒适又安全的空间里,副驾上放着我的背包和值得托付性命的HK416,后座是满满当当的食物和弹药。我的耳朵听着优雅缓慢的歌曲,身心在一整天紧张刺激的战斗后达到了最为放松的状态,就这么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年前,我和未婚妻夏葵商量着结婚的事宜,由于买房的事情我俩吵了一架。我的工作比较特殊,收入方面没有办法直接告诉夏葵,我只能拍着胸脯保证能给她想要的生活。而夏葵也是独立要强的女性,不顾我的反对坚持着向工资不菲的「德固」私立医院递交了简历和申请,代价只是几年的分居时光。
我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