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斯尔给小考拉喂了两块肉就被九妹轰出来了,为了不影响九妹的治疗,我拉着纳斯尔走出了房车。
「什么情况?怎么躲车里都被咬了,曼尼去哪了?」
「就是曼尼咬的。」纳斯尔一边往嘴巴里塞着肉块一边用空出来的手指指了指被绑在凳子上的丧尸:「这家伙就是。」
我侧身看了一眼丧尸的腿,确实看到了一个弹孔伤口,看样子这家伙确确实实就是曼尼。难道是之前黑猫打出的子弹穿过丧尸之后沾染了病毒又感染到曼尼了?
「这家伙在你们走后就有点不对劲了,他老是一个人神神叨叨又哭又笑的。」纳斯尔两三口吃光了袋子里面的肉块,然后继续说:「他第二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忽然没有征兆地扑过来对着小考拉的手臂就咬了一口,而且不是那种点到为止的咬,好像是非得撕下一块肉才罢休的那种。」
「尸变了?」
「当时应该没有,不管从哪方面看都是正常人,非要说的话更像是精神病……」纳斯尔指了指绑在椅子后面的曼尼:「我用枪托把他砸晕,然后将他绑在椅子上,他还是神神叨叨的,我把他嘴巴堵上才安静。过了一天,随后就尸变了。」
「承受不住压力疯了,这很正常。」一直在旁听的老乔插嘴说:「我当兵那会儿,很多兄弟都承受不住战争的压力发了疯,不得不拉到后方去治疗。」
我和纳斯尔都点了点头,这可能是能够说得通的最好的解释。
「你那边怎么样?找到夏葵了吗?」纳斯尔转开了话题。
「没有,不过找到布兰芬了,她居然就是老猫的线人……」
清风吹拂,雾气相比之前浓厚了不少,一些阳光从浓雾的薄弱处穿透过来落在了房车边。我们搬出椅子聊了一下地下机构的所见所闻,也向纳斯尔分享了丧尸的要害等信息。没过多久,九妹就从房车内走了出来。
「小考拉怎么样?」我问道。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九妹一边摘掉口罩一边遗憾的说。
「啊?」纳斯尔那张法国黑脸瞬间从磨砂黑转变为油光黑,嘴巴也哆哆嗦嗦的仿佛在拍摩斯密码一样。
「不好意思,这是电影中的台词,我早就想这么说一次了。」九妹带着调皮的笑容说到:「小考拉没问题,就是有些营养不良,然后因为伤口发炎而有些发烧。我用了一些消炎药,等会吃点带肉末的稀粥补充一些营养,再睡一觉应该就没事了。」
纳斯尔露出恼人的表情,但迫于九妹刚刚治好考拉又不好发作。
「近朱者赤,你跟黑猫呆久了就没学什么好。」
「哈喵!!!」我话音刚落,就引来不远处黑猫的抗议。
他奶奶的,这猫耳朵就是灵,一说坏话她就能听到,一说正事就给我装傻。
纳斯尔回车内去照顾小考拉,我将九妹拉到一边问:「有被丧尸感染的风险吗?要不要用用抗生素?」
「抗生素能乱用吗?得确认感染的细菌类型才行,我们没有这个条件。」九妹顿了顿,看到纳斯尔已经回到车内才继续说:「有T激素感染的痕迹,但报告上既然说不是感染就一定尸变,所以静观其变吧。」
「哎……」我叹了一口气,一想到原本在末日世界中一起摸爬滚打的家人一个一个离我而去,就让人有一种难以割舍的伤感。
里昂、老猫、特里、卡索……你们那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