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间连个阁楼都没有,根本没地方躲藏,我只能打开侧窗,用随身携带的铁丝弯曲两个特定的弧度,然后整个人爬出侧窗,将窗帘拉上,再用刚才的铁丝把窗栓勾下去,同时关上窗户,这样从里面看这个窗户就是反锁的状态。
有没有用不好说,能骗一个是一个吧。
当我完成这一切的时候,我整个人便趴在了二楼的外墙窗台边,窗台上连个施力的点都没有,我只能咬着牙强行用手指扣着窗台,防止自己掉下去。
很快,房间内传来了踹门声,一伙人鱼贯而入,一下子就挤满了整间小屋子。他们在屋子里翻箱倒柜,一会儿就掀了个底朝天,就连我攀附的这个窗户也被打破了,一根枪管伸了出来,探查一圈后没有看到我又收了回去。
「老大,这里没看到人。」一个男中音开口说话,似乎是在使用对讲机:「桌面的灰尘有清扫的痕迹,可能刚走。」
「没有,只有一张桌子和几个玻璃酒瓶。」男人继续说:「桌面上有很复杂的符号,看不懂是什么。」
符号?该不会说的是我随手画的那个《清明上河图》吧?
我咬着牙,没有施力点的手指有些使不上力了,心里盼望着这帮家伙快点走,倒不是说干不过这几个人,只是如果真的开打,我们计划突袭巡逻队的事情就败露了,这样目的就达不到。
「好。」男人回答完之后换了一个语气:「走,快。」
一伙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等到脚步声完全消失之后我依旧不敢从窗台上下来,生怕这又是什么陷阱。只好又多撑了几分钟,实在是使不上劲了才松开手,自由落体从二楼窗台跳下。
我揉着发疼的手指靠在墙壁上庆幸自己又一次有惊无险,身边的狗肉却一直贴着我不停地发抖,喉咙里发出低声的「呜呜」的声音,似乎正在害怕着什么。
我顺着狗肉的目光往屋后的树林里看去,隐约看到一只有人那么大体积的狗,这只大狗坐在地上侧对着我这边,一双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我,可能刚才我吊挂在外面的时候就被它盯着看了,盯得我汗毛直竖。
竖汗毛的原因无他,这只身体是狗的家伙,居然长了一张标准的男人脸,不但五官清晰有鼻子有眼睛的,甚至还有一头乌黑柔顺的秀发。秀发成中分披散在两侧,柔顺得似乎刚刚为「飘柔」打完广告似的。
咣~很黑,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