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别!”伍六七赶紧认怂,“大爷,我不是这个意思!可能你把我打死也没用的!”
“唔。那就切磋一下,权当消遣。还是说,你在担心老夫?”
伍六七一摊手。
“大爷你还用我担心啊?我只担心我会不会被打死哎。”
“说笑了,小子。”
东方不败的语气变化了。
“那日一战,至今都能让老夫感到脖子发凉。老夫实在无法将那时的你与现在的你联系起来,说是两个人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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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六七摸了摸他那三撮毛。
“呃,那是因为我失忆了。”
“失忆?”
东方不败皱起眉,但立刻又舒展开。
“不,不是那么简单。武人的技艺和心气,绝不是失忆所能蒙蔽的。只要身在战场,即使脑子不记得,身体也会有反应。”
说到这里,东方不败忽然明白了。
再次打量一番伍六七,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哈哈哈哈!原来如此!”
背起手,笑着走过伍六七身边。
“你与修玛是完全相反的情况啊。一个想要突破自己,一个却想要压抑自己。但是小子……”
东方不败略微站住。
“……你原本是怎样且不论,身为从者,难道不该活得更加洒脱一些吗?”
说完,就大步流星地走了。留下伍六七,拾起水桶。
原地立了一阵,才走向水井。
“这老头子……”
把桶挂在井绳上,嘀咕着。
“……猜得还挺准哎。”
*****
迦勒底来到新野已有数日,每天只做两件事:备战,以及寻找修玛。
襄阳和新野早就找遍了,没有。蔡瑁连几十里外的县城也都派人找过,还是没有。别说不在城里,她甚至可能都没进过哪座城。
是因为修玛没有考虑到新野集合的可能性吗?又或是发生了别的事情?
立香是越来越担心了。今天早上,燕青为他端来饭菜,他都没心情吃上一口。
就站在县衙门口,等蔡瑁的人过来报信。
燕青劝道。
“没事啦御主。虽然我没见过,但既然是附身于玛修,肯定是不会轻易被干掉的。”
“这可算不上安慰啊小乙哥。”刑部姬说,“哪怕你说修玛亲走得慢所以还没到荆州都行啊。”
“那我就认真说吧。他们是两个从者,比御主这边更容易藏身,也更容易走脱。除非曹操下决心要杀了他们。不过那丞相显然对御主更感兴趣吧?”
“嗯,这倒是。”
“所以御主尽管放心,修玛和那个伍六七不会有事。”
燕青一拍胸。
“还有我,也会好好保护御主的。”
刑部姬想起了什么。
“说起来,你这个灵基以前好像听你提过一嘴?”
“是呀。这是我入伙梁山之前,也就是追随卢老爷时的灵基。”
燕青把他的铁弩从后腰抓下来。这把弩做成了燕子的外形,被燕青把玩着,看上去很是轻巧。
“那时候的我更习惯用这个,还救过老爷的命。成为Archer的原因似乎就是这个。所以我敢说这个灵基比Assassin的我更适合保护御主。”
刑部姬一阵坏笑。
“宝具该不会是等到御亲被人绑在树林里要一棍打死的时候,才能用出来吧?”
“真要是那样,我就把脑袋伸过去替御主被打烂。再怎么说也不至于啦。”
“聊得真开心啊。”
说话间,戈尔德鲁夫和达·芬奇,桑基恩来到管制室。
所长瞪了刑部姬一眼。
“我们都要愁死了!”
后面的桑基恩满脸苦笑。
“愁也没用呀胖所长。我可是把能想到的主意都跟你说了,毫无保留哦。”
“是是是,所以你就别再刺激人啦。”
达·芬奇边说边坐回她的位置,把手里热腾腾的咖啡放在桌上。
“可恶!”
戈尔德鲁夫没有坐下,狠狠地敲了桌子。
“这样下去我们岂不是要成为人类的罪人!?”
“这是什么道理啊?”燕青笑道,“事是蛇影干的,到时候推给他们就好。反正咱们也尽力了。”
“前提是还有人能活着听我们解释。”达·芬奇半躺在椅子上,“所以我说还是等找到圣杯再做定论吧。”
戈尔德鲁夫捂着脸。
“可是,逆推法什么的……带出去和送进来能一样吗?想想都不可能啊!”
“乐观一点吧,戈尔德鲁夫。车到山前必有路。”
“退一步说,死路也是路。”
桑基恩抖了个机灵。不过戈尔德鲁夫已是无力吐槽和生气。
慢慢坐下。
“算了。藤丸立香,报告现状。”
“是。今……”
咕隆隆隆——
一阵低沉的响声打断了立香。像是隔着窗户听到的闷雷声,持续了五六秒之久。
所有人都是一愣。燕青抬头看看天,晴的。管制室的人都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