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荒废的小土包被花卉掩盖了起来。 吉普车冒着浓烟离开后,冯大爷叼着一支烟在墓地前坐下,低声嘟囔说:"小白,你也亲眼见证了,这些人全是正人君子,今后我们的后代不会再遭受欺凌。"
一阵微风吹拂,鲜花随之摇曳。
冯大爷似乎看到了一袭白色的身影站在花从中对他微笑。
他枯萎了十多年的眼眶里溢出一滴晶莹的泪水。
吱嘎吱嘎声。
顶棚上方悬挂的白炽灯摇晃了两下。
家中的灯火忽闪忽闪。
商崇厚坐在椅子上,突然感到了一丝寒意。
他的感觉是那个乡下佬已经被他给糊弄过了。
认为自己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
目前只要他在追查“那只不存在的蜥蜴”事件中有足够的积极行动,
估计只需短暂禁闭就能得到解脱,到时候取走埋在坟地中的秘密“金鲤鱼”。
搬运一些资源再到沿海一带来找个出口去海外市场游历一番,
哪里的消息说他忽然又被找到了呢!?
商崇厚瞥了一眼桌后的几个人。
这群乡巴佬还有穿戴着铁路制服的小伙子都不用太过于担心,早上刚见过的。
那位面目可怖的中年男子才值得畏惧些。
小主,
正在思考之际,商崇厚突然想起某个人的名字,“李爱国。”
这段时间与刘春花一起,他不止从对方口中听到这个李爱国。
这人据说抢去了刘二峰的驾驶舱职务。
李爱国晋升上层势力,在部门内勾搭了领导,
更获得了铁道工人口中的优秀工作表现,
连刘春花也在怒不可竭的情况下指责他,聪明狡猾的商崇厚从中窥探出了一些端倪。
商崇厚眼神闪烁的注视着他,仿佛有种预感,问道,“你该不会是叫做李爱国?”
还没等话落,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犯蠢了。
李爱国只是个年轻小伙子的模样罢了。
这位中年的汉子明显已是不惑之年。
“抱歉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周方,今年刚好三十一岁。”中年汉子咧开满布皱纹的嘴角,吐出了沉浊且令人心悸的声音。
他的脸部有着无数伤口,如同狰狞的野兽脸庞。
这些伤痕随着他嘴角抽搐,轻微蠕动着,就像蠕行着多条蜿蜒的虫体般。
商崇厚注意到他的口腔里竟连一个牙齿也没有残留, ** 出泛白的颌骨,使得他的恐惧油然而生。
在这一刻,副部级的牛主管从座位起身,手挥舞了一下手中的工作证,“商复初,你再不想说实话的话,就准备接受你的命运吧。”
当听见自己的姓氏时,商崇初心猛地感觉如同大锤狠狠撞开厚重城墙的心脏一样剧烈跳动,不仅速度快而且节奏愈益激烈。
他的视线停留在工作证件上。
整整两秒,身体也失控地开始了猛烈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