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土地公的半件衣服,拿来掏粮食时夹杂的布条,把那粮食捆绑成一个圆圆的包裹,然后绑在背后,走出庙门,朝着隐藏在树林后的村落走去。
两公里后,呈现在朱文昭面前的是有十多户人家的小村落,朱文昭连敲了三家的门,都听不见有人回应,他只得步履蹒跚的朝着第四家走去。第四家的房子屋脊是用土培造的,屋顶用茅草覆盖,一间房朝南,一间房朝东,朱文昭从外面看到两间房的构造与外形,了解到朝南的房间做卧室居住,朝东的那间做厨房,大门是用木材捆绑成的简易门。
朱文昭清了清喉咙,喊道:“家里有人吗?”
“谁啊?”
这时,有个骨瘦如柴的大娘拄着拐,从茅草屋里走出来。从茅草屋到大门口也就二十米,那大娘用了大概两分钟才到,她把反扣在钉子上的布条拉开,推开了柴门。
朱文昭沉声说道:“大娘,我是过路的,我想用下您家的锅,做些东西吃可以吗?”
大娘有气无力的说:“孩子,我家没一粒粮食了,你进来也没有东西吃。”
“大娘,我带的有粮食,只是没有锅,想用你家的锅煮点东西,我也不白用,我可以分点东西给您吃。”
“那好吧,孩子,我都用半斤小米加观音土硬抗一礼拜了,要不是身体骨不行,我也去逃荒了。”
大娘把朱文昭带到厨房,只见厨房内和想象的出入有点大。除了几块破木头做柴烧,一个案板切菜用,厨房四宝油盐酱醋中,只有一点点黑黝黝的盐巴。
厨房的案板犹如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身上满是岁月的痕迹,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刀痕,仿佛是在诉说着过去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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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文昭把粮食拿了下来,用他那个缺了个口子的碗,盛了半碗粮食,在水里淘了几次,倒进锅里,然后加了五六碗水。
“大娘,咱今天吃个饱饭。”
大娘看着锅里的五谷杂粮,里面有小麦、小米、花生、大豆、高粱等,疑惑的问道:“孩子,你这粮食不会从老鼠家里借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