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兵痞走到炤台前,端起一碗杂粮粥,狠狠的喝了一大口,然后咀嚼着起来,仿佛在咀嚼着什么仇人的骨头,他的眼睛里闪烁着野兽的光芒,嘴角露出残忍的满意的笑容。
从朱文昭跟前过时,朱文昭闻到他身上那种令人窒息的恶臭,差点没有吐出来,那是长时间没有洗澡留下的味道。
朱文昭再也受不住这种味道,便沉声说道:“几位兵爷,慢慢吃,这些都是你们的。”
然后,便拉着苟守俭朝着屋外走去,兵痞们瞪了他一眼,没再说话,既然抢了人家的饭,还想让人家笑着伺候他们,换谁都做不到。
五位兵痞狼吞虎咽的吃着,他们的声音和粗狂,谈笑中充满着对战争的麻木,对他们以后生活的迷茫。这时候一名兵痞从嘴里吐出一口杂粮,“娘的,我说怎么吃起来不对劲,原来是粒老鼠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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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文昭走出门来,赶紧跑到寺庙后面去,他要通知辛庆玲藏起来,这兵痞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干的出来。
好在这些兵痞并没过多的停留,等他们把粥吃光,便扬长而去。
朱文昭、苟守俭、符竹林三人来到厨房一看,餐桌上是一片狼藉,兵痞们吃过的碗筷随意堆放,汤汁溢出,流淌在桌面上,形成一条条和痕迹。空气中还弥漫着杂粮的余香,和朱文昭从厨房出来时所闻到的那种恶臭的味道。
符竹林皱着眉头道:“粥被他们吃了就吃了罢,好在对寺庙没造成多大伤害。”
苟守俭鄙夷的说:“师兄,咱这破庙一个,啥都没有,还能有什么伤害?”
符竹林尴尬的说:“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苟守俭白了他一眼,不再说话。起身去收拾桌子上的碗筷,符竹林看到苟守俭如此,便拿起地上的水桶,把剩下的一点水倒进水盆里,然后拿着空桶走出屋外。
朱文昭微笑着说:“弟弟,咱这符师兄可是实诚人,对于他的所作所为,你习惯后就好。”
苟守俭叹了口气,“唉,他可是大人了,我还是小孩子呢。”
“哈哈,所以他考虑的比你成熟些。”
朱文昭把剩下的半斤杂粮做了粥,做好后,分成六份,然后端着两份朝着辛庆林母女房间走去。
等他走到寺院后排辛庆林母女所住禅房,敲了敲门,却没人回应,朱文昭便喊道:“姐姐,你们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