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奇志喃喃自语道:“是啊,竹林陪伴我两年,并无甚过错。这孩子秉性不坏,最近却是我对他过分苛刻了。”
他想到这里,便不自觉地走出禅房,朝着符竹林的禅房方向前行。待走到符竹林的门前,轻轻推开了门。符竹林的禅房相当简单,只有一桌、一椅,一床、一柜而已,在椅子上放着一身带着数个补丁的僧袍。詹奇志把僧袍拿在手,放鼻子前轻轻嗅下,自是一股扑鼻的汗臭味。他铺开僧袍辨认出,是他购粮所穿的僧衣。接下来,他又用手抚摸一遍僧袍的湿度,更是把符竹林滋扰辛庆玲母女的嫌疑排除在外。
朱文昭与符竹林把石破挪到了森林之外的一处荒地。待把石破安葬好,两人瘫坐在地,朱文昭轻叹一口气,“不知道是谁诚心与师叔过不去。这事情做得够绝。连一个去世的人都不放过。难道对方如古时伍子胥,师叔跟他有逆天大仇?”
符竹林诧异道:“师弟,吴什么徐什么的,他是谁?”
朱文昭平静的瞅着他,轻声道:“是一千多年前的人,打仗挺厉害的。对方杀了他父母家人,他最后找人复仇的时候,仇人已经去世,便把人家从坟内刨出来用鞭子抽。”
“哦,原来是这么档子事。五师叔毕竟离寺多年,他在外的情况我们都不清楚。”
朱文昭沉声道:“师傅曾说五师叔之所以被逐出师门,是因为他误杀了来少林挑战的黑沙门弟子。如此说来,前来刨尸的可能是黑沙门的人。”
符朱林轻声道:“黑沙门?为何我在少林两年未曾听说有这么个门派。”
不经意间,符竹林的醋意再次涌上心头,心里颇不是滋味,师父不告诉他五师叔的事,却告知了师弟,这不是有意把住持的位置传给师弟吗?
朱文昭完全没留意到符竹林的心思,他继续说道:“按师父的意思,这黑沙门是个江湖门派。虽然是个门派,却不像我们少林寺,门户大开,百姓都知道庙门何在。这黑沙门却非如此;他门府居何处?门中有多少弟子都不被外人所知。”
符竹林诧异道:“既然如此隐秘,为何师父却对五毒门的情况如此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