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跑了一里余,却没瞅见受伤马匹,朱文昭不由得犯疑,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不见了呢?
于是,他嘱咐符竹林,“师兄,我们二人先找到血迹,然后顺着血迹找马。一匹马够我们吃上一段时间了。”
符竹林颔首道:“可不,寺里也就有口福了。”
“别高兴的太早,还没寻到马呢,千万不能让他人抢先。我先把面粉找个地方藏起来,然后再四处找马,不然,碰见了流民或者马匪,被他们面粉带马匹一并抢去,我们到时候都没地方哭去。”
“师弟所虑甚是。”
朱文昭四周瞅下,不远处有个二三十年树龄的槐树,走到槐树跟前,“噌噌”几下爬了上去,他把面粉绑在一个树杈上。固定好,又伸手拉了拉,以防脱落,见其纹丝不动,才放下心。
朱文昭四周环顾以确定附近有无难民出入,却意外瞅到那马匹在不远处的草丛中。
“师兄,我瞅到了,跟我来。”
朱文昭从树上一跃而下,朝着骏马的方向奔去。符竹林紧跟其后,“师弟,稍慢些,我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不大一会儿,两人奔到马匹跟前,马匹浑身上下湿漉漉的,血迹与水掺杂一起。仔细一看,它身上至少有五六个枪伤,血已把黄色的骏马染成了红色,在夕阳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醒目,血腥味引来了三五只苍蝇,围绕着马匹环绕,马的尾巴来回摇摆试图想把它们驱离。马嘴咬着一人的衣服使劲的朝草丛扯,被咬的人浑身湿漉漉的,已人事不省。
符竹林朗声道:“是狂风。”
朱文昭点点头,沉声道:“应该是马儿把狂风从水里捞出来的。我们看看狂风还有没有救,我们买粮食的钱还是他给的呢。”
两人试图靠近,那马瞅见有人靠近,两只鼻孔发出怒吼声。“咴咴……”
符竹林瞅一眼朱文昭,“师弟,我们该怎么办?”
朱文昭慢慢举起手臂,把双手平举在肩膀前,轻轻的朝马匹靠拢。马儿没再发声,只是眼睛紧紧盯着朱文昭。
朱文昭一直走到马脖前,伸出右手轻轻抚摸马脖子上的鬃毛,马平静下来。朱文昭渐渐弯下腰去,马匹突然睁大了双眼,它瞅见朱文昭只是扯开狂风的衣服,并无恶意,便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