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守俭轻声问道:“哥哥,符师兄不是去找郎中了吗?你怎么还自己来取?”
朱文昭轻声道:“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候,想找个好郎中可不容易。毕竟是军人射伤的,他敢不敢来救治也不一定呢。师父中弹,久了会感染,耽搁不得,你去把煤油灯点着,到工具房,把那拔凳子的钳子拿过来。”
苟守俭去拿工具,朱文昭拿着脸盆到井里打来了盆冷水。他将钳子头放在水中清洗干净后,又将其放在煤油灯下慢慢烘烤。随着温度不断升高,钳子头逐渐变得通红,宛如一块烧红的铁块。
此时,苟守俭已将工具拿了回来,他和苟守俭一起将詹奇志的身体固定好。随后,朱文昭将通红的钳子头放入冷水中。只听“呲啦”一声,一股白色的蒸汽从水盆中升腾而起,弥漫在整个房间里。
待白烟散去,朱文昭迅速拿起钳子,夹住了詹奇志后背的弹头。他深吸一口气,使出全身力气猛地一拔,只见一颗带血的子弹瞬间被拔出。
詹奇志不愧是大师,忍耐力非常人所及,愣是一声不吭,虽然疼的脑门流了很多冷汗出来。
朱文忠擦拭点自己脸上的汗水,长叹一口气,“好了,子弹取出了。只要控制住伤口不感染,师父的伤口就没事了。”
苟守俭轻声道:“要是有刀伤药就好了。”
詹奇志疼痛的颤抖,断断续续道:“那个柜子里,有个小坛子,里面装有我们少林寺的独门刀伤药。”
少林寺历来为习武之地。刀剑伤时有发生。所以那些高僧经过长年累月的实践,研制出克制刀伤的良药。
朱文昭轻轻打开了柜子,只见里面放着五个小坛子。坛子上面分别写着:跌打药、解毒药、刀伤药、烫伤药、退热药。
朱文昭暗道:“我去,师父的禅房,药品还挺齐全的。”
朱文昭把刀伤药轻轻抹在詹奇志的伤口,然后拿出干净的布,给詹奇志包扎上。这时,符竹林匆匆走进来,满脸忧愁的对朱文昭说:“师弟,我寻了两个郎中,人家听说是枪伤,还是被伪军射的,不敢来......”
朱文昭、符竹林把辛母安葬在石破坟墓的不远处。不是少林寺的人,是没资格安葬在后山的,连石破这位被逐出少林的人安葬后山都被人连续抛尸。两人自然是不敢冒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