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河金矿是在松花江的上游地区,据传说是在咸丰年间一个鄂伦春人无意之间发现了金苗,所以朝廷立刻在这里建立了金矿。
金矿上工作的人主要还是囚犯为主的,因为朝廷相信只有囚犯才能保证最大限度的保密,但囚犯毕竟也是有数的,逐渐这里也就出现了一些从外地过来的淘金大军,他们本来也都是偷偷开采想要发大财的,但很快就被士兵们发现而成了囚犯,继续留在这里为朝廷做苦工。
这些人当中有男有女,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也都有了后代,但他们的后代也是要留在矿上继续工作,这些人也就是矿奴了。
八国联军的时候,大鹅抢占了漠河金矿,将这些矿奴全都驱赶了出去,他们更愿意相信自己找来的人,矿奴们无处可去也就只能顺江而下,飘到哪里是哪里,有一些人也就落在了冰城。
但是他们在这里也没有更好的谋生手段,有一些人进了煤矿,有一些人则去了码头,反正都要活着,但大部分都还是住在这里,做着最为低贱的工作换取一些最为低廉的收入来勉强活着,而后来就有不少其他地方的流民也跟着进入了这里。
但随着局势越来越恶劣,这里的人就越来越多,乡下来的灾民,失去土地的流民,被剿灭了但没有判处死刑的土匪家属,反正就是那些谁也不关心他们生死的人都逐渐聚集到了这里,形成了这里的窝棚区。
这个地方的生活条件极差,那些正常的问题在这里都很不正常,以前不管是清朝还是张大帅都不愿意治理他们,因为太浪费钱了,就连很多黑帮也不愿意到这里来,因为这里的人一向都是又穷又横,其实他们早就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东西了,所以只要是外面来的人他们都会保持百分之百的警惕性,只不过也听说这里还想也是有人管理的,据说是金帮,但别说是不是了,就连金帮到底是不是存在也没有几个人能说清楚。
鬼子来了之后也想改变这里,但很快就放弃了,原因和之前没有区别,都是这里实在没有改造的必要,花那个钱都不如让他们自生自灭。
“这里大概有多少人?”
“这个没有人都知道,应该有几万人吧,别看这些窝棚不大,但是每一个都很装的,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人非常能生孩子。”陈锋只有一个儿子陈孝武,他对于这些过得像狗一样的人却可以生那么多孩子也是非常不理解的。
郑景仁点点头,这件事也记在了心里,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他久久无法遗忘自己路过的时候看到的那些场面,那里的人就真的好像是后世看到的难民营一样,他看着那些人的眼睛,觉得心疼的厉害。
后世有句话,自己过得一地鸡毛,却偏偏看不得人家疾苦,郑景仁也就是这个心态,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过的一地鸡毛,他觉得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改变这里的人的生活,在以后这些地方都成了经济区,高楼大厦一眼望不到头,其实一切都是可以改变的,只要有人去做就行了。
接着郑景仁就跟着陈锋见到了他的儿子陈孝武。
陈孝武听说自己的老爹亲自过来了,于是便赶快跑了出来,他三十多岁,看脸上就是个饱经风霜的汉子了,虽然和陈锋有几分相似,但却带着一股子杀伐决断的狠劲,这也是陈锋身上已经没有的那股子气势。
陈锋之前应该已经和他说过了郑景仁的事情,所以双方在外面的见面还是很正常的,陈孝武并没有表现的太过于在意郑景仁,就算他知道这个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幽灵,但还是不当回事,因为这几年他也杀了不少鬼子,所以在他看来这个年轻人也就那么回事而已。
矿洞里的生活条件和郑景仁那边不能相比,到处都点着火堆,能够用棉被挡住的洞口也都挡住了,可依然还是冷的吓人,这也让这些人全都喝酒,这么冷的天气他们也只能用这个来保暖了。
郑景仁扫了一眼里面的人,大概有一百多个,看到陈峰之后都尽量保持着自己该有的状态,都是很精干的年轻人,但也可以看得出来这其中有土匪出身的,也有帮派出身的,因为他们脸上的皮肤就不一样。
他们坐下之后,陈孝武就端着酒坛子来到了郑景仁的身边“景仁兄弟,我听说你今年才二十八,我已经三十三了,比你大了几岁,所以也就拖个大。来,我敬你一杯!”说着就给郑景仁面前的海碗里面到了满满一碗白酒。
洪帮的规矩,大家肩膀齐为弟兄,不管老一辈,只是各论各的,所以他也叫郑景仁为景仁兄弟。郑景仁对于这个称呼倒是一点也不在乎,只不过他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