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不会是准备要……”
赵媛看着田秀的模样,他很担心田秀会借故废了赵王,甚至直接造反。
她刚想劝说两句,田秀打断她说道:“媛儿,我的门客们都对此义愤填膺,他们都劝说我以相父之名废掉赵王,但他毕竟是你的侄子,我实在不忍废之。”
“夫君……”赵媛听到这话,心中感动不已。
田秀又接着说:“所以,我决定再给大王一个机会,当然这也是最后的机会,如果以后他再做这种小动作,我会毫不留情的废了他!”
赵媛眼含热泪,紧紧握住田秀的手,“谢谢夫君的体谅,大王年纪尚小,难免会犯错。希望夫君此次能好好劝诫大王,让他改过自新。”
田秀点点头,“我会的。只是眼下还需一个合适的人选将印交还王宫,我不想亲自出面,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赵媛思考片刻,提议道,“不如让妾去吧,妾是妇人,就算入宫也不会引人注意。”
田秀笑了,他抚摸着赵媛的秀发:“我正有此意,不过你不要把这封印交给大王,你去把印交给太后。”
“交给太后?”
赵媛懵了,田秀这是搞哪样?
田秀也不解释,只是摸着她光滑的额头说:“你去了之后把印交给太后,告诉他,这是从赵康的党羽身上缴获而来,别的什么也不要说,走就行了。”
赵媛霎时会意,田秀不想这么轻易的放过赵王偃,但是又不想把事情闹大,所以就想让韩乐出面教训赵王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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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明白了!”
不久后,赵媛满脸沉重的从宫中出来。
一架马车正等在外面接他,车夫居然是田秀。
“事情办妥了吗?”
赵媛点点头。
田秀笑了:“那公主上车吧!”
赵媛在婢女的搀扶下上了车,田秀则在外面驾车。
“夫君,你这是闹哪样?”
田秀回身解释了一句:“我想体验一下卫青的感觉,公主坐好,我们走!”
“卫青是谁?”赵媛忍不住问了句。
但马车猛然动了起来,赵媛猝不及防的被磕了一下,差点撞到头。
……
王宫中。
韩乐面色阴沉的看着站在面前的赵王偃,而在桌上,正放着赵媛送来的那方印。
“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赵王偃看着桌上的那方印,装作惊讶的样子:“母后,孩儿的王玺,怎会在您的手上?”
韩乐用宽袖掩着嘴,忍不住笑出了声。
“好了,大王就别在朕面前演戏了。”韩乐将手放下,目光冰冷的直视着赵王偃:“你为什么要把这封印交给赵康?”
“孩儿没有!是赵康偷走的!”赵王偃矢口否认,坚决不承认这事儿。
“你还敢撒谎,要是他偷走的,你为何没将此事告知朕或者丞相?”
“母后,孩儿……”
赵王偃说不上来话了。
他总不能说自己没发现印玺不见了吧!
“赵偃!汝这逆子!你知不知道你这次险些闯下弥天大祸?”
“孩儿闯什么祸了?”赵王偃听韩乐喊自己是逆子,也来了气。
“你居然想杀了丞相,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玩火!”韩乐本来想说你这是在找死,但为了保全对方的颜面,所以说成了是玩火。
赵王偃被彻底激怒:“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寡人就是想杀了田秀,不行吗?”
“逆子!逆子!逆子!”
韩乐连叫了三声逆子,震怒之下,直接将手上的玺摔了出去。
玉玺一下被摔得碎了好几个角,就连玺身也出现了许多蜘蛛网状的裂痕。
“母后!”赵王偃直视着暴怒的韩乐:“寡人已经加冠!朝政早就该归还给孤王,他田秀凭什么把持朝政?就凭他是寡人的相父?”
“这难道还不够吗?你知不知道,要是没有他,你根本坐不稳这个王位!”
“没了他,我的王位只会更稳当!田秀名为赵相,实为奸贼!他沽名钓誉,笼络人心,把持朝政大权,在军中遍插亲信,种种举动,绝非人臣所为!”
赵王偃说的歇斯底里,他直接把自己对田秀的不满,一股脑的朝韩乐倾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