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左手重新掐住她的脖子,森然道:“看来,你对我很不满意啊?”
“唔!”
秦寡妇的瞳孔猛地放大,心中悚然一惊,为何她没有之前的惊恐绝望?取而代之的竟是某种无法言喻的异样感受?
唐世勋深深地凝视着她的眸子数息之后,心中已是明了,原来她心底里还有这样的一面。
他的左手已放松,但并未离开她的玉颈,他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先说正事,回答我的问题!”
我讨厌这种命令的口吻!秦寡妇倔强地抬起头来。
然而,当她看着唐世勋的冰冷鹰目和嘴角的一抹邪笑,还有那只不知何时会继续让她产生窒息的怪手,她竟是柔声答道:“回公子话,奴家,奴家只是帮薛刚带几句话给你。”
说罢她不禁在心中暗骂自己,秦薇儿啊秦薇儿!你莫不是疯了?为何要对这样的混蛋屈服?
但这样的想法才刚出现,她就听到他的一声冷哼,她浑身不由自主地一个激灵,忙接着说道,薛刚让她转告唐公子,他们这十个从府属药局调来的医者,即两个老医师和八个学徒当中,有两个学徒的某些举动非常可疑。
昨日唐世绩带着第三局的骑兵开始转移重伤者,而那两个形迹可疑的学徒居然主动提出要去新的安置点,即岿山脚下的小塘铺,这让薛刚觉得很是不对劲。
因此薛刚暗中贿赂了营地里的两个随军郎中之一,而后与那两个学徒一同去了小塘铺,意欲暗中仔细观察这两个学徒究竟是何来路,又有何企图。
唐世勋听罢已是有些明白了薛刚的意图,虽然薛刚在特工的理论知识上颇为匮乏,但薛刚在实践上还是非常有经验的。
他沉吟片刻后问秦寡妇,既然薛刚把我的真实身份都告诉了你,可见他对你非常信赖,那他可有说让我如何安顿你?
秦寡妇幽幽说道,薛刚是有说过,他请唐公子认她做干女儿或是给她别的身份,让她跟随在公子身旁。
她的声音越来越细,就连耳根都红透了。
这话说的!唐世勋不禁暗骂薛刚,怎的给秦寡妇一个如此模棱两可的吩咐?
难怪秦寡妇适才进入主帐时,会径直走到他身边来,看来只是想悄悄把这些事告诉他而已。
而薛刚请他安顿秦寡妇,恐怕是担心他对秦寡妇起了杀心,是以提出让秦寡妇跟随他身旁。
唐世勋思索了会儿后说道:“既如此,你就做我的秘书吧!”
“秘书?”
秦寡妇眨了眨眸子,不知这是个怎样的职务。
唐世勋拄着拐杖起身道:“先扶老夫去歇息吧,老夫夜里再慢慢跟你说,切记!莫要再称老夫为公子!”
扶他去歇息?他究竟想做甚?秦寡妇晕乎乎地扶着他,似乎耳畔都能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急促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