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组去往了两河口以西约三十里的土骨岭一带,他们是去联络翻越永明岭(都庞岭)之后秘密抵达土骨岭的两千狼兵。
第三组则由老台领衔,他们扮作称锤岭北麓的门头村之村民,先是为周勇的步兵斥候作向导,而且在三月初二的夜里,即陶将军夺得两河口营堡的头一天晚上,周勇与老台进行了短暂的秘密会晤!
‘嘶——’
主帐内的不少将领已是瞪大眼睛倒吸着凉气,几个意思?周勇与官兵细作老台进行了秘密会晤?这!这岂非是说周勇不仅有问题,而且已投靠了官兵?
柳大钧的眉毛已皱成了川字,一双大手紧紧地攥住椅把手,眼中已现愤怒之色。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他很想为周勇辩驳几句,毕竟周勇可是他最为信赖的左膀右臂!但他却发现自己开不了口,因为他此刻已然疑窦丛生,他更想听听王秀荷还会说出怎样的惊人内幕。
袁得胜的神情亦是惊疑不定,他很想问王秀荷究竟是有真凭实据还是臆测?但他尚记得唐世勋立下的会议规矩,谁在发言之时其他人不得随意插嘴,哪怕是意见相左也需在别人发言结束以后才能举手反驳。
只听王秀荷继续说道,也正是在老台与周勇秘密会晤之后,老台于当晚被周勇悄悄放入了道州城!由于老台持有广西总兵杨国成的亲笔信与招降书,这才坚定了申将军、申天佑、申不凡和白大龙等人抵抗唐、柳联军攻城的决心。
到了三月初三清早的卯时过半,周勇已经率部由道州城以西的联军大营开拔向南边的两河口行去,至午时,周勇在距离两河口营堡不足五里地时得到前方斥候来报,两河口营堡已被官兵陶将军拿下。
从卯时过半至午时,这可是两个半时辰!而周勇与他的五百步兵精锐居然只走了不到二十里地,这行军速度可是比常规速度慢了一倍不止。
周勇那时给出的解释是为了防止被两河口营堡的守军察觉,是以行军速度偏慢,这个理由看似不错,若无其他证据来佐证,没人会以为他是故意拖沓贻误战机。
诡异的是就在三月初三的中午,柳大钧在草草吃过午饭之后却突然昏迷不醒,因此当周勇赶回联军大营禀报之时,柳大钧因陷入昏迷而不知晓官兵陶将军已夺下两河口营堡之事。
王秀荷说到这瞥了袁得胜一眼方才续道,当时周勇见柳将军昏迷不醒遂出口抱怨,那两个随军郎中怎的就治不好柳将军?而后周勇问袁得胜,骑兵左营的将士不是在白马渡镇抓了个姓伍的郎中?不妨让那位郎中来帮柳将军把把脉?
当袁得胜派人将那伍郎中叫来为柳大钧把脉之时,在柳大钧房中的除了两个侍卫就还有最为‘关心’柳大钧的周勇,更古怪的是,在三月初三以后,还有谁见过这个伍郎中?
柳大钧和袁得胜皆是神色一变,只见柳大钧的额头上冷汗直冒,三月初三的下午极为关键!若非他突然昏迷,又岂会错过拍板决定反攻两河口营堡的最佳时机?
更让柳大钧细思极恐至浑身发抖的是,那伍郎中恐怕极有可能乃是官兵的细作,没被这厮给害死岂非已是他的祖宗在保佑他?
王秀荷神色诡异地笑道,当时那伍郎中可是帮柳大钧用上了针灸,若此人真要置柳大钧于死地也不是甚难事。
但不得不说周勇对柳大钧还是念旧情的,周勇之所以在房中盯着伍郎中给柳大钧扎针,便是在防止此人真个害死柳大钧,否则柳大钧恐怕就不仅仅只是昏迷一个夜晚而已了。
其实柳大钧在当日中午就已经被人下了某种秘药致使陷入昏迷,但之后伍郎中的那记针灸才是导致柳大钧昏迷一整宿的原因。
若说是平日里出现这等古怪的突然昏迷,想来柳大钧必然会深思一番,但当柳大钧在次日一早醒来便得知官兵抢先夺下了两河口营堡,随即便赶去老白石岩一带命周勇和袁得胜两部去攻打两河口营堡,哪还顾得上一个小小的伍郎中?
或许柳大钧在之后也曾有过怀疑,因王秀荷从某个渠道得知,柳大钧曾在之后的两日派侍卫去找过伍郎中,但伍郎中早已消失不见。
而当柳大钧在三月初四赶去老白石岩一带以后,却得知杨国成麾下最擅攻的李将军已率骑兵赶至两河口,于是柳大钧决定由周勇率部守住老白石岩一线,而他则加紧攻打道州城。
周勇在明面上的确是死守老白石岩一线,且还广撒斥候警戒,然而就在柳大钧猛攻道州城的数日间,即三月初四至三月初九,两千狼兵已悄悄越过周勇的防线,并隐匿于联军帅营以西的富子岭当中。
也正是在这数日间,周勇每日跟柳大钧汇报说斥候未曾察觉两河口一带的广西兵有增援,而实际上这数日正是杨国成率主力赶往两河口的最为关键几日。
三月初十,周勇向柳大钧告急,官兵势大,老白石岩一线已失守,而这实际上是周勇故意后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