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去,析津迟早会被攻破。王爷啊,不如向雍城求援吧。”刑诸一把抹去脸上的汗渍,将身上铠甲也一并褪下。“咱们若是照这个打法,最多还能支撑一月。”
闻言,姜安民眉头紧锁。“若要向雍城求援,当初又何必分兵?
诸位,不要如此垂头丧气,苏北石这一个多月来阵亡了数万精锐,其战损远远高于我军。
咱们要做的是尽可能在析津消耗他的主力,待到入冬,他便是夺下了此地也无法整休。
还有三月,再撑三月便可。”
“王爷,且不说咱们,今日的西门再次告破,如此强度,便是人可以硬撑,这城门也是断然撑不住啊。”
“撑不住就加固,加固不了就将翁城封死,总之,无论如何都要撑到入冬。只要拖到那时,咱们便可以焚屋毁城,苏北石便是拿下析津也无法休整。”言罢,姜安民站起身来。“派人去长萍再调一万兵马前来。”
“王爷,若是再向析津增兵,驻守长萍的兵马可就只有三万了……
一旦春来,咱们与苏狗还有长时间的硬仗要打。王爷三思啊。”
姜安民思虑几息,摇头予以否决。“徐平手下还有五万,待到明年春,招募的新兵也当调往前线,于此时而言,如何守到冬季才是关键。”言罢,他无奈的揉了揉眉心。去办吧。”
“哎!”郭有才长叹一声,快步离去。
随着姜安民增兵,城中除了东门也已尽数封死。城内尚有守军四万,苏北石这些时日的伤亡已经超过了八万,几乎四比一的战损,这也算战略上的些许收获。
只要拖下去,最终即便丢了析津,苏北石也是惨胜。待到退军焚城,没有可休整之地,此獠还得调兵它处过冬。想到这些,姜安民心头的压抑有了些许缓解。“传令,加强戒备,全力驻防。”
入夜。
雍城府衙内,英月娥的身影一闪而过。
内堂中,徐平与李正我、张掖、杨定等人围坐在一起。
“世子,月娥姑娘回来!”张掖笑着站起身来。
徐平微微点头。“整天神出鬼没的,不是她还能是谁!”
“月娥参见世子,您可不带背后说人闲话!”吱嘎一道声响,英月娥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