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大火烧的旺,一整夜也才将火扑灭,不过,那两层大殿也都烧成了断壁残垣,不管是什么证据,都得销毁的差不多了。
床榻上躺着不省人事的三人,就连宁容璋的侍卫阿三和小七都在偏殿晕和着。
范若挨个探了他们的口鼻,施了针,将药方子递给太医,叫他们去煎药。那些太医如蒙大赦,拱手就走了。
“怎么样?”
卫徵眼底下泛起了乌青,整个人强撑着身子,问道。范若收了银针,“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至于其他,全是命数...”
晕倒之后,纪梦舒便长长的陷入梦境之中,梦境由模糊变得清晰,而后如身临其境一般,回到了前世。
她仲怔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不信邪似的掐了掐,不可置信的问道,“难道都是梦么?”
红叶端着膳食过来,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安慰道,“姑娘,您也别太伤心了,陛下他此时钟情刘贵人,对姑娘出言不逊,姑娘若是生气,便是气到自个儿了。”
“生什么气?”
红叶还以为她不想承认,便按下了话头道,“姑娘想的明白自然就是最好的。”
不过短短的几乎话之中,纪梦舒还是察觉到了不对劲,比如陛下,比如刘贵妃。
“红叶,你说的陛下可是宁怀暄?刘贵妃可是刘花朝?”
红叶慌忙跪下来,“姑娘,万不可直呼陛下名讳...”若是被人听见,在陛下面前告上一桩,他们家姑娘只怕处境更难。
那看来是了。
纪梦舒微微蹙眉,看着自己身上的薄毯,心中还是难以相信,怎么?难道方才的那一切都是自个儿的梦境么?遇见宁容璋是梦,经历的这么多事也是梦?
她许是神志不清了。
起身正要抬腿往外走,红叶却拦着她的去路,“姑娘,您去哪?”
纪梦舒失神片刻,“我...去找父亲。”
“姑娘您忘了?此刻您已经被夫人禁足了。”
哦,是么?
——
寝殿之中,古木色的床榻之上,范若看着两个宫侍喂药,面色担忧之意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