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差生,总要推一个出来做领队的。

“我要是有那能耐就不用被扔进来补课了,”兰秋晨唉声叹气,半身靠在旁边的石头旁,一边挠头一边反复琢磨功法的奥妙,“你若想打架倒是可以找我。”

“唔唔,”虽只有一瓣,鹿青子也舍不得狼吞虎咽,慢嚼细咽地摇了摇头,“打架我更废。”

“废可以学,”兰秋晨瞅她一眼,满脸不赞同道,“像上次那样,如果你的手脚功夫足够厉害,估计就能多撑一会儿。”

鹿青子翻个白眼,还以为她会说只要功夫深,就能打遍邪师无敌手了。

不过她说得对,只要自己武功学得好,将来遇险至少能替两位义兄多分担一些压力。想到这里,她把还剩一小口的果肉扔嘴里嚼了嚼便咽下,问道:

“阿兰,你家的药是不是能治一切内外伤?”

“目前来说是。”兰秋晨抬眸望她,似笑非笑道,“怎么,想体验一下骨碎的滋味增强痛觉承受力?”

阿桑就是这样完成体修最难熬的一层,算是因祸得福了。

鹿青子点点头,确实有这个想法。

她当初在异界时,曾和屠夫在一间茶馆打工,旁听那些修士谈论修炼经验。其中就包括体修那一项,体修修士就没有舒服的,身子骨都要经历千锤百炼。

这次落在邪师之手,对方折磨人的手段太残忍,身为受害者的她痛得死去活来。

但看完管直的下场后,她突然觉得身上的痛不算什么。当时心底涌起的那份绝望远胜于皮肉之痛百倍,每每想起当时的所见所闻,鹿青子恨得咬牙切齿:

“下次再遇到那种邪修,我定要以牙还牙,让他们也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看到那些手段,她知道邪师已经不是人了。

他们是魔鬼,是心理扭曲的变.态。她有预感,自己的人生将来还会遇到其他邪师。天下邪师一般黑,今日如果自己偷懒,昨日的那份绝望将噩梦重现。

那种滋味,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