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

别以为弄出这性别不明的笑声,她就听不出是谁。在老家修行的那二十几年,她就没少被阿满各种花式嘲笑。

“啊?”阿满一愣,“我没笑啊。”

“那你对这话有什么看法?”桑月看着那两行字,喟然轻叹。

若不是它,便是那位神秘的高人了。被高人窥视、嘲笑很正常,正如她在地球时也老用光幕窥视人间百态。只不过她很低调,从来不在当事人的面前嘲笑。

这位高人丝毫不掩饰对她的揶揄嘲弄,无妨,她对所谓的高人没什么期盼值,没恶意就好。

被人嘲笑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带着一颗凡心修行需要注意什么。阿满这副躯壳在灵界历经千年光阴,所见所闻肯定比她的更加丰富多彩。

“能有什么看法?”阿满不解她的郁闷,“你不一直是这么练的么?”

虽然它拿回自己的躯壳,关于修行的态度始终如一。

它是妖兽,自有灵性开始便遵循本能去吞噬一切让自己心生欢喜的元素。不像人族那么多心眼,戒这个,慎那个的,光瞅着已经心头发慌更别说模仿了。

“你以前那位魔头主人修的什么功法?”桑月突发奇想,“适合我练吗?”

“应该不合适,”阿满不假思索道,“她可是仙灵体,学什么都容易。”

再说,它跟那位主人虽有契约在身,却从未有过意识相通的时候。它就单纯是她的坐骑,一人一兽心性相当,说话直白无隐瞒,在对敌的时候倒也默契。

所以,那位主人的脑子里存着什么功法,它一个坐骑一无所知。

“她修的可是正宗仙域的功法,你要是有缘觅得那可就占大便宜了。”阿满感慨道。

“所以,她所修功法的名字是?”

有水晶球在,知道功法名称应该能找到吧?

“不知道,不是说了吗,我跟她从未意识相通……”阿满想了想,补充道,“我好像是她男人派去的,她防我防得紧。”

它的职责最初是保护她,随着她日益强大,它成了纯坐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