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江凡才爬起来揉着脑门子快哭了,本来仰面朝天躺着好好的,直接被一巴掌拍下,烀了个三百六十度旋转大马趴。
“师叔,您还真动手啊。”
“嗯……不打不行,不打不行……师兄那人,不好糊弄……”
天玄子嘀咕两句,伸出手好像还要打,却显得有气无力,最终软绵绵耷拉下去,鼾声起。
江凡无语的揉了揉脑门上的大包,想要掏出手帕包了几块冰敷上。
此刻,江小鱼早就发现爬起来那只自己认识,顿时欢快起来,呲溜跳上江凡脑袋,趴脑门子上耍起来了。
江凡翻个白眼,也没揪它下来,这家伙趴那,比敷冰袋还舒服。
于是,脑门子上趴着江小鱼的江公子重新躺好,继续钓鱼。
旁边师叔的鼾声一起一伏,很有节奏,弄得江公子眼皮开始撑不住。
跟这位在一起,江凡觉得自己更懒了,这病他是真传染,连骨头都散了架般,从头发丝往外冒懒气。
但他最烦的事儿很快就发生,果不其然,刚回家第二天,就有人来拜见,还不好不见。
来人,大秦左相,李修。
“哎……”江凡苦笑:“这假期,当真能休的舒坦?那个谁,去把丁浪叫过来吧,顺便再搬把椅子。”
李修永远是一副整洁的样子,头发衣衫梳理得一丝不苟。
大老远,他那一贯有些阴鸷的清隽面孔上就流露出笑意。
“王爷好雅兴啊。”
江凡也起身相迎,“什么风把相爷吹来了,蓬荜生辉。”
李修笑道:“王爷这若是蓬荜,修那府邸只能称之为狗窝了。”
“哈哈哈,相爷真会说笑,谁人不知相爷府邸也是占地三百亩,房舍千间,家大业大呢。”
李修却笑道:“然则王爷却有两州之地为府,修那点家业,百牛一毛都算不上。”
他说的两州,自然是骊州和渔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