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江之上,三艘看似普通的商船居然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北方行驶。
九供奉走到船头,看着静静伫立在那的病夫:“尊老,现在您该告知我等,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要去哪里?”
病夫还没有说话,一声苦笑响起,三供奉从旁边走过来:“要去那里吧……”
病夫终于点点头:“司马棘没有瞒你。那么,你究竟如何打算?”
三供奉长叹一声:“我去不得。”
病夫看着他:“为了晋国?”
三供奉微微点头:“泰岳回不去了,晋国,还是我的故乡。”
病夫沉默片刻,微微一拱手:“保重。”
三供奉缓缓道:“其实,你该拿下我。”
病夫摇头:“那岂非和他们一样,本尊没那么下作,今次多亏供奉帮忙,但都是为圣地泰岳,便不言谢了,就此告辞吧。”
三供奉点点头:“到了那里……你们将如何?帮他吗?”
病夫淡淡道:“各有前路,但拨乱圣地反正之心不变,希望供奉在晋国也能如此。”
三供奉悠悠叹息:“再说吧,原来,这世上,从来没有真正的世外之地……告辞。”
看着他黯然离去,九供奉越发疑惑:“尊老,一切究竟怎么回事?那里是哪里?您到底要带我们做什么?”
病夫沉思良久,忽然问道:“九供奉,本尊记得你上山有六十余年了吧。”
九供奉略带疑惑的点点头:“六十二年。当初正是尊老三次相邀,我才放下一身俗务入圣地。”
病夫长叹一声:“是啊,你本为五国名士,乐仲大名天下谁人不晓,你二十岁出世,二十年奔走四方,呕心沥血势要平息这乱世,为世人所景仰……”
九供奉怅然:“说这些有何用,二十年毫无建树,六十年空耗后山,年过百岁,徒然空乏一身,而这乱世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