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你变成这样早就破坏了我们之间的情谊,但这件事你也不算做错了,我不能多说什么。”
商时雨将匕首把玩似的转了两圈,重新递给温莎:“现在我给你一个泄愤的机会。”
“杀了我。”
“什么?!”
温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骇地瞪着商时雨和她递过来的匕首,竟然往后连退了两步。
唐晓翼自然也听见了这离谱得不能再离谱的要求,登时怒道:“商时雨你脑子有病吗?!”
好不容易活回来,又上赶着作死?
她是能永生,但这条命总不至于贱到谁都能来给一刀的程度。
而多多几人早就已经死机多时,恍恍惚惚地都以为自己在做梦,梦里的小雨姐好像忽然间就疯得他们都不认识了。
然商时雨却对这一切都置若罔闻,反而抓住了温莎的腕骨,强行将匕首塞进他的骷髅手中,带着它们一同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温莎肉眼可见地惊慌失措起来,一边挣扎一边失声尖叫:“你疯了是不是?!”
事情,完全不该是这个样子发展的啊……
温莎整个人都不好了,久违地感到了一阵头皮发麻,好似染上了什么致命的烈性病毒一般,宛若惊弓之鸟。
可商时雨的力气大的惊人,他再如何挣扎手也被抓得纹丝不动,温莎眼睁睁地看着商时雨把着他的手,将匕首慢慢贴近那雪白的脖颈。
吹毛断发的锋利刀刃,已经刺破了薄薄的皮肤,渗出几丝触目惊心的殷红,仿佛下一秒就能切进那脆弱的大动脉里!
“阿商!”
“商时雨!”
两声惊怒交加的喊叫肝胆俱裂,在狭小压抑的昏暗车厢里一圈圈刺耳地回荡。
商时雨的笑容艳丽又诡异,恍若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恶鬼,黄泉边妖异盛开的曼珠沙华,依旧将匕首一点点地靠近大动脉。
朱红滴滴答答汇聚成河,已经顺着雪亮的刀刃砸在了地上,溅出一朵朵小小的血花。
见状,温莎惊恐地抖如筛糠,碧蓝的眼眸流动着难以置信的神色,似是被眼前已然疯魔的挚友吓得不轻。
这和他想象得完全不一样!
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