侥幸存活下来那个人哆哆嗦嗦地捂着受伤的手臂，心有余悸地看着满实验室飞溅的鲜血，声音似乎都有些颤抖：

“您忘了吗？她当时也是以‘提尔计划’的标准培养出来的顶级特工……”

“她想杀谁，是我们这些区区泡实验室的能挡得了的？”

闻言，“黑珍珠”缓缓转动着头面对着他，仿佛有两道冰冷的目光隔着厚厚的面罩直直地戳在他脸上，如同两道根的冰凌。

“既是这样，那你为什么还好好的？”

她语气虽然平静，却莫名地让人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死亡气息，吓得那人膝盖发软，鸡皮疙瘩此起彼伏。

“她……她说，留我一命，让我给您和‘女武神’大人带个话……”

“说是……说是让你们识相一些，你们祖……祖宗来找你们……慢慢算账来了……”

哆嗦着复述完商时雨留下的话，那人已然趴在地上抖如筛糠，显然商时雨的疯魔和残忍将他吓得不轻。

可现在，令他更为恐惧的，则是面前这位看似云淡风轻的最高执行者。

“就这一句话？”

“是……”

那人的尾音还卡在喉咙间未发出声来，“黑珍珠”慢条斯理把玩的遥控笔忽然对准了他，一条血红的射线顷刻间洞穿了他的咽喉。

“既如此，你的任务完成，便也可以去死了。”

盯着地上死不瞑目的尸体，“黑珍珠”依旧以平淡到残忍的声线宣告着他的死亡。

而温莎脸色铁青地看着这一幕，宽大的袖袍下骷髅手已然紧紧捏成拳头，心事重重地在思虑着什么。

“温莎大人，”解决完没用的废物下属，“黑珍珠”忽然转向他，冷冰冰地问道，“唐晓翼呢？刚刚不还在这里吗？”

然温莎也只是阴冷地盯着她，半晌也不发一言。

须臾，“黑珍珠”的面罩下传来一声轻嗤：“温莎大人这是不信我吗？”

“您觉得呢？”

温莎优雅地抚弄着脸边的金发，已经从刚刚的失态又恢复了往日的狡黠：

“‘黑珍珠’大人，您知道我这人就是惜命，你们这般暗箱操作，真是让鄙人不得不为自己小命打算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