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怎么会以为我是……”
“不是,你在龙威小子,启用的已故摄影师詹姆斯·克来布,他就是……啊。还有你给埃米尔·阿朵里诺一个初出茅庐的导演,上千万大制作的导演机会……别告诉我你们之间没有什么……你在辣身舞里启用的女主角珍妮弗·格雷的父亲都告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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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过来……你们别过来”罗纳德感觉出了天大的误会,“这也不能说明我就是啊?我明明喜欢漂亮姑娘……”
“好吧,这没什么,就算你不是,我们也很感谢你对我们这个少数群体的提携,你是少数对我们没有歧视的导演和制片人。”大卫·格芬承认他们误会了,还是邀请罗纳德在他们的公开信上署名,不以他们一员的名义,而是以同情者的名义……
其实,他们中间有很多人,还是不够勇敢,不是所有人都能从柜子里出来的,就算他格芬,也是误以为自己得了绝症,才公开自己的取向的。
“这样……我是不方便在这个公开信上署名的,但是我也不会在另一方的公开信上署名,你们想要导演署名,就去找埃米尔·阿朵里诺吧……”
罗纳德给埃米尔·阿朵里诺打了个电话,他答应过来商量……
大卫·格芬送罗纳德到了门口,为弄出了乌龙再次向他道歉,“其实你没有试试另一个方向?……很多人都是到了一定年纪才觉醒的,我之前和和雪儿恋爱,对自己的了解不够……以为自己是双向的……好吧,好吧,我不说了。总之谢谢你对我们这些被歧视的人的善待……”
“说的那么好,把沃霍尔的画买回去呢?”罗纳德觉得今天的事情太过搞笑。
大卫·格芬的话果然不是空穴来风,接下来的几天,好来坞充满了各种各样的传言。
有人说白雪公主之所以找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演员,而且画那样的妆容,就是暗示她其实是个变装的男子,特别安排了好来坞最“漂亮”的男演员罗伯·劳来和白雪共舞,是一种暗示性的宣言。
而那个好来坞新星的表演,原来是基于纽约54俱乐部的表演改编的,充满了少数群体的意味和暗示。
好来坞人的普遍感觉,就是这种事情太过出格。一个公开自己取向的制作人,一个公开取向的台本编剧,为了他们这个群体,私心作祟,借题发挥了。
“罗纳德,我们想做一个公开信反对这种行为,你有兴趣签名吗?我是经历过五十年代编剧黑名单的人了,好来坞是受到各种观众的价值观的约束的,任何激进的,想破坏这种一致的价值观的极端激动,都会收紧现在好来坞能有的自由创作空间,我们不能够听之任之。”
反对派的领头人也是大老,格里高利·派克。他和罗纳德一起访问过太平洋对岸,对这个后起之秀很欣赏,所以想拉他入伙,把好来坞正确力量的大旗交到他手里。
“我在年轻的时候,反对过华人的歧视,反对过对黑人的,也反对过对犹太人的(他还主演过反对歧视犹太人的电影‘君子协定’)。但是这种和主流价值观作对的做法,只会导致观众的分裂,对我们的事业有很强的负面效应。我经历过那个时代,对此再清楚不过了。”
格里高利·派克,对罗纳德解释,反对歧视,并不是赞成少数人的价值观,并用电影这种大众传媒加以宣扬。而是对他们不妨碍别人的行为不加以歧视。
站在他一方的,都是些当年名动一时的大腕。除了他,还有保罗·纽曼,朱莉·安德鲁斯(音乐之声女主角),还有奥斯卡最佳导演得主,比利·怀尔德和约瑟夫·曼克维奇,一共十九个好来坞“社会贤达”……
不过,这些“社会贤达”都太老了些,已经没有什么现实影响力了。罗纳德又事先答应了格芬,所以找借口自己的公司签约导演埃米尔·阿朵里诺也是少数群体,不方便签字。
“派克先生,虽然我同意你的观点,但是我不能伤我的签约导演的心。不过你放心,我是不方便在这个公开信上署名,但是我也不会在另一方的公开信上署名。”
“好吧,我理解,你是一个真正的绅士。现在的好来坞,已经很少有人秉持这种风度了。”格里高利·派克又和罗纳德聊了两句,就去找其他人签名了。
事情越闹越大,好来坞稍有名气的明星,都被要求站队。罗纳德的经纪人尼西塔,也不得不回去处理这件事情。他不想他的客户参与这种双方的激烈表态,去和奥维茨谈条件了。
奥维茨自己也很头痛,他旗下既有真正的不同取向客户,也有对他们深恶痛绝的。怎么取舍,才能获取最大的利益呢?
最后,还是另一层身份,犹太族裔起了作用。奥维茨接受了媒体的书面采访,为艾伦·卡尔等人辩护。说他们的颁奖晚会,是真正尊重好来坞传统的表演,“将演艺带回了电影业。”
这个表态,激怒了格里高利·派克为首的老一辈,他们的措辞也变得非常激烈起来。
“这次颁奖晚会上发生的一切,是对电影艺术和技术学院,以及整个电影行业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