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杰伊·莫洛尼只是不想见你，故意不来。”理查德一笑，杰伊·莫洛尼这个人情绪化很严重，上次和奥维茨冲突以后，感觉自己害怕对方，临阵脱逃很没有面子，这次不想来当面和奥维茨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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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杰伊·莫洛尼请假的时候，理查德正在和诸位合伙人开会，电话开了免提，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

理查德这么说，还等于为杰伊·莫洛尼挽回了面子，否则说他害怕面对奥维茨，那以后他就在公司里没脸见人了。一时大家都觉得，理查德作为他们的候任领导还是挺不错的。

“你是代表CAA所有的合伙人，来和我谈这个吗？”奥维茨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理查德虽然人不错，但是经纪人的心里想什么奥维茨再清楚不过了。

以自己铸造CAA的天大功劳，在几年前自己出任CEO，都会让一贯没用的罗恩·梅耶感到非常嫉妒。如果理查德·勒维特成了继任的CEO，那么现在这些年轻的土耳其人，又会怎么看他呢？

“嗨……”理查德很有一点无语，奥维茨的驭人之术，也只是这样了。到了今天这个时间点，那一套老式的一个强势人物宗领全局，其他人在他的羽翼下工作的模式，已经走到了尽头。

就算最近这几年，奥维茨没有因为想换工作，而减少了对CAA业务的时间投入，他们在市场上的占有率也下降了。

好莱坞的小成本电影几乎绝迹，中型制片厂大量倒闭，只留下七大还能有全球的融资能力，支撑一些大制作的产量。整个好莱坞的电影产量，已经连续四五年下降了。

中小成本电影的大量缺位，新人演员和新人导演都接不上班，连带着经纪人公司的业务也在衰退。八十年代初期，理查德，尼西塔他们在纽约街头就能捡到汤姆·克鲁斯，和罗纳德·李这样的事情，已经很难发生了。

而CAA最直接的竞争对手，威廉姆莫里斯公司，却准确地捕捉到了一个行业契机，在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的编剧大罢工造成的电视剧剧本短缺的时间点上，他们把业务重心微微地调整到了被逼出来的真人秀节目上。

各种各样真人类节目，和类似纪录片的节目，比如CBS的急诊室记录秀，福克斯的真人警察秀，还有MTV的真实世界秀，这些节目带来的广告收入并不比明星电视剧来得少。

而且，由于大多数是素人出演，他们要求到收入和对经纪人的谈判中处在弱势，以至于威廉姆莫里斯的业绩增长，很大一部分都来自于他们先走一步，占据了大部分真人秀节目的签约演员。

而各种独立制片电影，和欧洲自己主导的泛大西洋电影的产生，也让原来那种奥维茨一个人搞定大制片厂，下面的经纪人分食打包计划里的明星片酬提成的生意模式渐渐趋于平淡。

现在的市场状况，大多数经纪人都明白，已经到了一个群龙无首的阶段。大家都在CAA的屋檐下，只有互相帮助才能提升收入，而不是互相竞争拆台去争夺奥维茨的“宠爱”了。

所以，一方面为了适应这种新的竞争态势，另一方面也为了避免嫉妒带来的摩擦，理查德和尼西塔，凯文·胡文等人一起，提出了一个轮流担任轮值CEO的计划。

CAA内部，因为明星和导演的经常性合作，经纪人也分为了不同的派系。比如原来的犹太人导演群，罗纳德和汤姆·克鲁斯，汤姆·汉克斯一派，还有斯皮尔伯格等比较超脱的一派。

大家在互相帮助的前提下，轮流担任CEO，这样虽然效率低一点，但是照顾到了各方的利益平衡，一下子就取得了众人的拥护。而且最重要的是，避免理查德这样的人，借着CEO的位子，成为下一个奥维茨的可能。

毕竟当时的奥维茨，也是拿到了肖恩·康纳利，和西德尼·波拉克两位以后，才越滚越大，从20%的平等合伙人，成为了CAA事实上的老板。

“我们其实……”理查德刚要解释一下，你奥维茨走后，我们的制度就不一样了。

“理查德，迈克尔……”这时候尼西塔打断了他想要说的话，没必要和一个已经走人的老板说太多不相干的事情。以后他知道新CAA的东西越少，对新CAA就越好。

“其实事情没有这么复杂，这就是一个任何经纪人从CAA辞职以后，都要签署的合约而已。你只是占据了股份，和罗恩·梅耶一样，他已经签好了他那一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