蜗牛听得莫名其妙,原本以为她说的是老邬来了,可听到后面的话,才发现不是那么一回事!蜗牛疑窦丛生!从她毫无头绪的话里不难听出此人可能还与阿爸阿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蜗牛沉思着。
被老邬指挥着报警的男人回来了,他向老邬报告:“邬老,您和文老师先走,我查看了周围,并没有监控!我去引了几个路人上来,由他们报警比较合适!”
男人合情合理的安排将摸不着头绪的蜗牛从沉思中拉了回来。确实,女人中了枪伤,光这点都能让人进去蹲上好多年了。蜗牛赞赏地看着这个男人,才发现这不就是那个凶神恶煞、而后又被自己恶意取血的威武男人么?原来他不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呵!
被四肢发达、头脑也发达的人盯上是件很不幸的事,而且自己似乎还得罪过他,蜗牛头脑里闪过男人被挤得呲牙咧嘴的模样。
于是乎,蜗牛缩了缩脖子,想尽量减低自己的存在感,以免引起这个老对手的注意。
不曾想,老邬这个猪队友唤了起来:“文老师!”
见蜗牛不吭声,他又高声叫了起来:“文老师!”
蜗牛无奈地闷哼了一声,算作回应。
“文老师,我们快走吧!”说完,老邬带头朝楼下走去。蜗牛紧随其后,抱着子夕快步走了下来!手下人忙着下楼引路人来报警,也随着他们下了楼。
谁也不知道,当他们一行人离开后,一个男人出现了!这个神秘的男人一袭黑衣,头上戴着贝宁帽,几根亚麻色的头发从帽缘处调皮地钻了出来,衬着他脸上的黑色口罩,充满了冷酷无情的味道。
他旁若无人地悠闲地踱着步子,最终在女人身前停了下来,张狂地踩在流淌的血迹中。一分钟,两分钟??
时间分分秒秒地过去了,而他,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匍匐在地的女人。
听到脚步声,女人吃力地张开眼,微微抬了抬头,看清来人后,她微微叹了口气,自嘲地说:“你终于来了!”
“我来送你上路!”男人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仿佛这就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请你转告他??他养我成人,我把命还给他,从此??我不欠他什么了!”女人奄奄一息,喃喃地说着。
男人听了,微微垂目,轻轻地扫了一眼,随即,一粒金色药丸已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的右掌。他将药丸扔到女人嘴边,说:“吃了吧!它能让你舒服点!”说完,他大步地走向了楼梯口。
在他身后气若游丝的女人虚弱地张着双眼,那块已经腐败的眼皮随着她无力的眨眼慢慢彻底掉在了地上,成了一条弧形的死肉,上面还缀着几条细细的虫子,它们还在尽情狂欢着。她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她又揺着头,苦笑着说道:“又是一个可怜人呵!又多了一个可怜人啦!”
只是,她的话无人听到,也没人去深究这可怜人儿是她,还是他?
自言自语完的她颤抖着左手,将这颗黄澄澄、金灿灿的丸子塞进了自己嘴里,费力地咽下,然后一动不动地等待着!
当老邬手下的人在暗处引来路人时,他们只看到一堆散发着恶臭的腐烂肉类,血肉交杂,令人作呕!其中一人咒骂到:“该死的猪肉佬,把这些猪下水丢到这儿,也不清一清!真恶心!”说着,他急匆匆地叫来了巿场管理员,请清洁工一铲车就运走了,只留下薄薄一层消毒粉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