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夜瑾离对视了一眼,都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有点奇怪。
俩人同时朝着旁边退了一步,他却直接走到了我俩中间,随后将自己手里的一张令牌,丢到了那张木桌之上。
“登记一下吧,我应该还是前十位从昆仑谷里走出来的吧?”
男人这话不是问句,更像是自信满满的肯定。
我悄悄的用余光,看了一眼他丢在桌子上的令牌,却发现令牌上没有名字。
进到昆仑谷里,每个人手里的令牌,都是用来辨别身份的,他的令牌上面,怎么会没有名字呢?
就在我诧异之余,木桌之上的老道士,似乎也觉得有些奇怪。
他皱着眉头,拿起这块令牌,左右端详了一眼,确定这块令牌是真的之后,似是想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奈何男人的目光,就像开了刃的刀子一样,一抹寒芒扫去,欺软怕硬的老道士立马闭上了嘴。
到了最后,只用那略带讨好的声音,问出一句:“阁下令牌上没有名字,我该登记的是……”
“单名一个九字。”男人抢话道。
老道士这才在那小本本上的第十页,写了一个九字,又在令牌上盖了一个沾了朱砂的章,写下一个九字。
随后掏出一个锦囊,递到男人手上的同时,他接过之后,头也不回的就这么走了。
我和夜瑾离如法炮制的将令牌交了上去,做完登记后,一人拿着个小锦囊,紧随其后的跟了上去。
许是看我俩更好说话,临走前,老道士特地叮嘱了我俩一声,“这枚锦囊,既是进入日月神殿的信物,也是在禁地里面,关键时刻能救命的东西,若非要事,你们最好别将它打开。”
我点了点头,对他道了一声谢意,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就在我和夜瑾离做完登记之后,偌大的昆仑谷,变得似乎有些不太一样了。
就好像,昆仑谷内,之前运转着的那些幻境,在试炼的尾声后,已经变得静止。
越来越多的脚步声,从昆仑谷内传来,有些天真的后生,还以为是自己战胜了幻境,能够得到去往日月神殿禁地的资格,兴高采烈的跑到木桌边上想要登记,最后却悻悻而归。
到了外面的会场,我才发现,昆仑谷里明明只过去了几天,外面却过去了整整一月。
一些没有耐心,等不及的人,已经离开了会场,去到外面四处晃悠。
直至广播声响起,得知试炼结束,那些四处晃悠的人儿,这才大批大批的从外面又走了回来。
试炼结束之后,便是天下万道,所有江湖人士,结合妖界,当众商讨,如何讨伐我,追杀我的商议大会了。
身为主角儿的我,被夜瑾离拉到夜家的盘踞之地,好吃好喝的端到我的面前,美曰其名:吃饱了才有力气看戏。
我翘着个二郎腿,坐在观众席上,左顾右盼的打量着来来往往入座回来的人,眼瞧着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却迟迟不见之前尾随我和夜瑾离出来的那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