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血魔法的帮助下,极速后撤,拉开一些距离后才来得及查看胸前的伤口。
巨大的伤口带来的疼痛不断涌入脑内,狰狞的伤口内,似乎存在某种神圣的力量,正在干预他的自愈。
作为一名血族爵士,他拥有着恐怖的肉身力量,以及自愈能力。
这样的伤口以往根本无法重创他。
只需要一些新鲜的血液,以及时间就能够自动愈合。
而现在。
自愈力被神圣压制,只能任由伤口继续张开,胸腔内被风力侵毁的肌肉组织,骨骼,内脏全部一眼看清,血液与气力正在不断流失。
血族以血液为力量源泉,他能够感觉到自身的力量正一点一点的剥离。
怨恨,暴戾便不受控制的在心底涌起。
黑暗的心也愈发扭曲。
他看向斩开血墙的女骑士,正站定在远处,注视他。
“你骗我!”
“你骗我!”
“骗我!!”
痛苦,死亡,暴戾,执念全部涌起,缠满思维。
沙哑的声音一遍一遍的重复,由小到大,直到阿尔托莉雅也能听到。
她依然带着淡淡的笑意,只是漫不经心的答道:
“你是小孩吗?——到此为止了。”
便如飓风,疾驰而去,挥剑便斩。
然而血族爵士已经躲不开了,一时大意被重创,并且压制了种族天赋。
纵使拉开了些距离,也没有机会了。
那女骑士是被风祝福过的,他能够感受到骑士身上充盈的风之力,重伤之下根本逃不了走。
“那就不走了!”
他双目外凸,血眸上布满了扭曲的黑色,死死盯着女骑士。
任由负面情绪盈满思绪。
那浑身石块似的肌肉,开始如波浪翻滚,由上至下,层层堆叠。
黑色的气雾从身体中不断溢出,浓烈的腥臭味弥漫整个空间。
金黄色的流光滑过,阿尔托莉雅全力斩出誓约剑,劈开了粘稠的黑雾,切入堆叠起的肉峰内。
那怪物张开大口,愤恨的吼道:
“一起死!”
随即胸腔巨大的伤口内,黑血快速蒸发,化为血之力,他完全不顾肩上圣剑的锋芒,不顾此后的一切,展臂如旗,出手若浪,长枪径直向阿尔托莉雅身上钉去。
对方硬扛一剑,就是为了以命相博?
面对这种以命换命的战法,阿尔托莉雅选择果断后撤,清绿色的风萦绕在胫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