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荒原,星启之罚。
灰烬长埋,落日余晖。
天驰之野,地海之林。
扶桑之原,海晏之冬。
昼与夜分,天与地隔。
罪分九层,不眠不醒。
一道石碑,一座骨楼,无尽山海沉与四野,高天之上,云海雷音,千里之土,近与天齐,寒风荒原,东海至西荒,十万公里。
寒风荒原六大奇观:第一为雷云风暴,第二为地海之潮,第三为落天之云,第四为沙海蜃楼,第五为北海之光,第六为高天之鸣。
西荒大地占其三。
寒洲十大禁地:第一为北海,第二为十万山海,第三为昆吾雪原,第四为千舟之都,第五为邙山禁地,第六为落魄骨原,第七为龙首之地,第八为高天之原,第九为沙洲,第十为死亡低海。
十大禁地,寒风荒原毗邻其四。
千舟禁地位于联邦东海之畔紧挨东荒之地。
北海禁地位于玄水山脉之外,中州正北。
昆吾雪原位于星启边界之外,大草原之内,烈风河之尽头。
而西荒大地正西的落日之地,就是高天之原。
“滴答!”
没有落日,没有月落,天地一片苍茫,一声低沉之音与地心之处响起,整个西荒天地间正在下落的雨滴几乎同时暂停了一瞬。
风铃哨所的北方大地之上,雷云风暴终于带来了它的雨幕。
“高天之原啊!你到底为何在呼唤……”
于此同时,风铃湖西方两千公里之遥的地平线之上,有这样的一座孤山。
而此刻,这座千米之高的山峰之上,一萧瑟的身影叼着烟斗站在云岚之中,男人昂着头眼神如同万年的寒冰。
高峰之上,男人仰着头颅,这座山的西方一轮落日仿佛被一只手掌托举着悬在天空之上。
落日之下,昏黄的原野,大地上密密麻麻的河流好似丝线穿过无数大大小小的湖泊,泛着金色的粼粼波光,而北方狂风卷着乌云正在袭来。
一阵狂风吹过,山巅的云雾散尽,男人矗立在山头,无尽的阴影开始从西方提前的降临大地,淹没了山,也带走了男人的落日,而西荒的金色山川此刻就好像一块被剜掉了一块的蛋糕,而太阳就是就是执刀之人。
在这片这提前降临夜色的阴影中,万物似乎已经适应了这种与众不同的时间线,而这一切的奇异之处都来自它:高天之原。
“阿爸!阿爷!天黑了,阿妈叫吃饭了!!”
山脚之下,墨色昏黄的阴影下,一只水牛“哞哞”走在田埂之上,一个小小的,穿着麻衣的手持荷叶的放牛娃,坐在老水牛的背上,放声喊道。
“好嘞哦!我的乖孙儿,爷爷听到了……狗娃别干了,咱回家吃饭!”双脚插在泥浆里的老汉闻声抬起头,高高的稻穗在他的头顶摇晃,老人一脸慈祥的喊道。
“来了,来了……”窸窸窣窣的响动,稻穗摇晃,一个身材魁梧的一脸淳朴的国字脸大汉,呼哧呼哧的走出了稻田。
“阿爸给你水……”小娃娃乖巧的从牛角上的小背包里拿出水壶给了父亲。
大汉接过道:“爹,快喝口水,今天就干到这里吧,天快黑了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