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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

陈昂当机立断使用了一张一镇救世气运卡。

和苏若泠的世界不同。

有过多次卡牌世界经历的陈昂，也反应过来。

苏若泠世界明显是被那个道尊或者说世界意识给监控着，外来者的异常会被祂瞬间发现，从而被克苏鲁侵蚀——或者说，克苏鲁让世界意识拥有了自我意识。

如果是方晚的这个早已经残破不堪，甚至是濒临死亡的世界意识会怎么样？

指尖金色卡牌化作一团虚无的光焰，下一秒，陈昂就看到了祂。

一个世界的本质，或者说规则的执行者、聚合体。

它本不应该有自我意识，这也是为什么，在这个世界死后，它会将自己的一切当成养分，献给这个世界的主体文明上的生命。

在与对方接触的一瞬间，陈昂舍弃了利用血肉规则改造自己的身体，而是向着对方说道。

“让我恢复年轻，让我的身体在这个世界的时间线上回到十八岁的时候。”

“我可以让你永生！”

陈昂不管自己说出的话是否有逻辑bug，如此喊道。

只是短短一瞬间，陈昂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在时光倒流。

那位存在和他交易了！

但是下一瞬间，在这片世界的天空，一股让人灵魂发怵的气息泄露了出来。

陈昂借着这片世界的眼睛，看到了一颗远远比星球还要巨大的眼睛。

那是青天世界之上的第一重天！

一道极其微弱的紫色闪电落了下来。

陈昂感受到了这片世界的恐惧。

然后，然后就没了。

这方世界的意志本就濒临破碎，不知道将自己的养分给予了多少这个世界的生灵。

在它凝聚自我意识，被青天世界之上的存在发现的一瞬间，就注定毁灭。

陈昂是真的可以让它活下来，例如不死特性，但是那样的结果是他必然会在下一秒暴露出来。

星空彼岸世界可是有着三十三重天，仅仅是第一重天就发现了这片世界的世界意识，遑论后面的三十二重天。

只不过陈昂没有遵守诺言的代价就是他被那个刚刚凝聚自我意识的世界意识给下了个诅咒。

从陈昂现在的角度去理解，大概就是被这个世界所厌弃。

他手上那些一镇救世气运卡，用了就和喂狗差不多。

抛开那些不如意的地方。

陈昂盯着自己的手指，苍白，白皙。

那是记忆里，这具身体十八岁时候，没怎么晒太阳的纤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