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放声咆哮说妈的妈的妈的......真他妈的见鬼!
血植也低吼几声,胡乱地挥舞着触手,昏迷的楚若之被扔在地上,无意识地发出一声闷哼。
胸膛喷薄完炽烈的怒火过后,很快冷寂下来,陈海灯再度变成那个沉默寡言的守塔人。
“近乎妖孽的存在,这都让你跑了。”他声音低沉,“你要是乖一点,为我所用该多好......”
二号血植也不见了,不用想他们肯定在岛上的某个地方交战,陈海灯不相信紫斩魑能杀死它。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楚若之那个状态与一号血植对抗只坚持了一分钟。况且没有发现眼睛是弱点的话就一直在做无用功,就算真的伤到,随便捕食岛上一定数量动物的大脑或心脏,又会重新长出新的。
仿佛是主宠关系一般,陈海灯向血植伸出手,后者温顺地靠了过来,红瞳半拉着眼皮贴在他的掌心里。
五年?
或许要长一点......
他与这些似人非人的怪物共同生活了好久,事实证明情到深处自然浓,杀人不眨眼的怪物对他竟然产生了依附的情绪,想想也真是奇特。
他时时刻刻觉得自己身后是悬崖,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简单说就是死,他一生没有什么追求,牵挂的人也早已不在。
这种没有追求、不知所终的生活在他眼里与死亡无差,好不容易有份工作拿来消遣时间,现在又要失去,叫人怎么能接受。大陆上的人也许早把他看作疯子,有大把的钱不拿来挥霍,守着一座破灯塔终老一生,脑子不有问题什么有问题?
他们懂什么......他这一生最缺的就是陪伴,父亲沉迷赌博,母亲疲于奔波,自始至终他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记得许多年前的那个早上,邻居家的小女孩揣着一个小箱子跑出门,揭开上面的白布后露出闪闪发亮的东西。她小心翼翼地拾起,那是个陶瓷制的晴雨娃娃,用各种彩料在已经烧成的瓷器釉面上绘制各种纹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