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该让这两个女孩子为自己难过。
那时,趴在病床上的叶不语回想着她曾抛出过的那些暗示,看着眼前愧疚地照顾着她的少年。
他第一次搁置了玲珑那样紧急的致电,第一次做了一个危险的“迟到者”。
知道他们同样需要交流空间的叶不语在那时选择趴在枕头上装睡,一旁的玲珑望着叶不语虚弱的模样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
游以情主动将玲珑带到了阳台,沉默地由着她在自己怀里哭了将近十分钟。
叶不语就静静地趴在床上,看着他垂眸抱着少女的身影。
他的眼神里写着失落的心不在焉,无焦距的目光里好像装载了另一个他无法言语的影子。
而那份责任感与缺席的负罪感支撑着他承载了玲珑的眼泪。
就像他冷静地回到床边,细心地为她递杯,擦拭手指,挽起遮蔽视线的碎发般。
他又将自己锁回了那个只有一个人的世界里。
与往先不同的是,他不再只注视着自己,而是在那个世界里注视着一个未被他拉入其中的人。
玲珑在闲聊中追问着游以情周五晚的行程,他只是一笔带过地称手机没搁在身边才没及时回应。
他应对玲珑时说出的那句借口像极了在长辈们面前扮乖的模样。
——周日下午。
“噬魂今天下午不是有你的竞技初赛吗?要不你先去,伯母这有我。”
“不去了。”
玲珑好言相劝,游以情摇头选择留下。
玲珑只当他是没有心思再去管游戏里的事,只有叶不语读出了他神色中的纠结与逃避。
叶不语抚摸着架在床头给她解闷用的平板,将游以情缺席比赛的情况与自身并无大碍的事实传输给了大洋彼岸的信步闲庭。
身在海外的信步闲庭在那时也只能做到这些,帮不上什么忙的他选择上线帮儿子出席猎者竞技大赛。
他遇到了失神落魄又被蒙在鼓里的林晓,得知了周五晚两人在约会的事实。
因喝醉而漏接了紧急来电,这属实有些乌龙。
从与信步闲庭的聊天记录中得知实情的叶不语终于理解了游以情的反常从何而来。
“玲珑,你给以情致电的时候,没给他发短信留言我住院的房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