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在她肩上的渊夜，此刻却忽然对此提不起半分开心。

从前，他做梦都想恢复正常，可是如今……他忽然觉得，无所谓了。

良久，渊夜忽然出声问：“柒宝宝，你爱他吗？”

言柒一时间没懂他的意思，“谁？”

“你的……丈夫。”

说出“丈夫”那两个字，渊夜感觉自己的心口一阵绞痛。

想到封墨宸，言柒眸中瞬间浮上一抹暖意，她点点头：“恩，我爱他。”

经历了这么多，言柒哪能还没有明确自己的心意？

她已经清晰地确定了，自己爱封墨宸，爱那个永远在身后默默守护她、支持她的男人。

听到言柒毫不犹豫的答案，渊夜的心瞬间低沉下去……

心脏宛如被子弹忽然射穿一般，说是痛苦又似乎被灼热麻木，只感觉到无边无息的空洞……

因为子弹射穿的那一块，是真真实实缺失了一块……

渊夜不敢说自己这份失落到底是因为什么，他甚至想都不敢想……、

曾经言柒和那个青梅竹马在一起的时候，渊夜是没有任何感觉的，可是这次面对封墨宸不同……

或许是因为那个青梅竹马根本未曾走进过言柒的世界，而封墨宸，却是可以取代自己走进言柒的那个人……

渊夜苦笑一下，自己想这些有什么用呢？

毕竟像他这样的人，这一生都注定活在黑暗中，有些东西注定是他永远都无法奢望的存在……

渊夜仰起头，露出自己绝美的那张脸，充满魅惑的狐狸眼此刻满含温柔。

“没想到我的柒宝宝居然长大了，都能嫁人了……”

他的话让言柒扬起笑意，“瞧你这话说的，好像是我的长辈一样。”

“不过，我们都会长大的，有一天你也会成为某个人的丈夫……”

渊夜自嘲一般笑笑，“我？呵呵……”

像他这样的人，哪里会有爱情……

言柒皱眉，以为他又对自己的病情自暴自弃，于是坚定对他道：“渊夜，你会的。相信我，我一定会治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