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贾张氏将贾旭东送回了院子里。
所有人都觉得莫名其妙,三个老头子和秦怀如不是都进了医馆么?为什么只有贾张氏一个人把贾旭东给带来了,并且贾张氏还给了钱,把贾旭东给拖了进来。
回到贾家,贾张氏就让贾旭东坐在两个长椅上,还有一个木制的木制的木板上,这个时候贾旭东也睡着了,安静的等着母亲给他做准备。
贾旭东也哭了起来,他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末日,贾张氏一言不发,将贾旭东的旧衣裳取了出来,然后给贾旭东换上了一套崭新的,她的儿子虽然自私,可是到了临终的时刻,她的妻子信得过她的妻子,她的妻子信得过,她的妻子信得过,她的妻子不信得过,她就得自己去面对。
待得所有的东西都处理好了,三个人和秦怀如也都过来了,见贾张氏一句话也没说,就把所有的东西都处理好了,立时意识到这件事闹大了,贾张氏这是要下狠手了,杀了自己的孩子,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了结的。
这个时候,四合院里的所有人都醒了过来,见一向不讲理的贾张氏,居然悄悄的抬起了一块木板,连贾旭东都凑了过来,知道要怎么做了。
他的目光落在了三个人的身上,冲着秦怀如和易衷海指了指头。
扌旨点点……”
那名聋哑的老妇人也走了过来,一言不发地走了,这件事情,她并不打算为任何人辩解,因为这个时候辩解,反而是一种罪过。怕是要被贾张氏给杀了吧?
“棍子,小东,把向日葵拿来给你爹看看。”贾张氏吩咐一声。
向日葵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小当和棒哽却是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他们都听到了外面的议论声。
棒槌小哥抱着向日葵,在贾旭东的对面坐下。
贾张氏甚至还找出了贾旭东当年的相片,贴在了主屋的墙壁上,又见家中还有一些荤素未食,便用家中最后的一斤面粉蒸了几个包子,送到了贾旭东的跟前。
贾张氏眼泪汪汪的道:“旭东,你要多吃,至少也要有个好果子吃!”
这一刻,他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嚣张跋扈。
贾旭东对母亲道:“母亲,您先歇会儿”
“我也不是很累,就让你走吧,我一个人,谁都指望不上。”贾张氏说着,就将屋子里能用到的白布全部割下来,然后搬了一张凳子,立在上面,开始悬挂。
四合院里的人,有些哭了起来,有些则是对秦怀如和易衷海怒目而视,但这两个人却没有一个人说话,也没有一个人出手相助,仿佛被数十只饿狼虎视眈眈的看着一般。
柳海衷和闫贵富早就逃得远远的,正在讨论该如何是好。
“老闫,依我看,贾张氏这次是真的要把事情闹大了,你何曾看到贾张氏如此平静”柳海衷此时也有些头皮发麻。
“这下麻烦了,秦怀如和易衷海把贾旭东给气坏了,贾张氏那边也会跟着遭殃的。”
两人思考了很久,都没有什么头绪。
“老刘,你暗中告诉易衷海,让他赶紧给那个聋子奶奶出个主意,再这么下去也不行,贾旭东一走,贾张氏就会在这里大发脾气,咱们四合院的名声就会在四九城里传出去,到时候咱们四合院的人就没人瞧得上眼了。”闫贵富道。
“是啊,是啊,是啊。”柳海衷这个时候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立刻上前对着易衷海说道:“老易,你赶紧把贾张氏叫过来,这次贾张氏如此镇定,怕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她要是发狂起来,谁也阻止不了。”
易衷海立即就明白了叶默的意思,转身就去了后面的院子。
“老夫人,这可如何是好,今日贾张氏的举动,实在是有些反常。”易衷海焦急地说道。
“她被你活活气死了,能有什么事?”聋子老妇人说道。
易衷海接着道:“但这件事必须要有个结果,否则,我就彻底完蛋了。”
听了这话,老妇人叹了口气,对易衷海说道:“这件事情,说起来容易,说起来却很难。等你到了医院,我把事情的好坏都考虑了一遍。"
“老人家,您尽管说,我洗耳恭听。”易衷海一见老人家有主意,顿时来了兴致。
聋哑老人对易衷海说道:“贾旭东必死无疑,他的死亡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可是你的死亡却是毋庸置疑的。”
“只是接下来的贾张氏该如何?在她看来,秦怀如是靠不住的,她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有了足够的金钱,让她有足够的自保之力,让她退休,让大棒子和向日葵照顾她。”
“她只有这个愿望,不过能不能实现,我就不清楚了。这件事,你得跟她说一声。”
听不见她在说什么,只是闭目养神。
易衷海仔细一想,的确如此,他也知道,老人并不是真的要插手这件事情,只是出于对老人的关心,才愿意和他说这些。没办法,他只好从奶奶的房间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