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记性有点不好。”袁书声音愈冷,“不如我去问问那个和尚,他或许还记得。”

刘寡妇浑身一僵,嘴皮都在颤抖。

“我……我和谁见面,与你何干!你……你别想血口喷人!”

袁书压低声音,凑到刘寡妇耳边,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以为,你和那和尚做的事,真就没人知道吗?我现在是在给你机会,你若再执迷不悟,下一次问你话的,就是京兆府了。”

刘寡妇一听这话,顿时慌了神。

她扑通一声跪倒在袁书面前,苦苦哀求道:“袁姑娘,求求你别……别报官,求求你……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银子?你要多少?我都答应你。”

“我只要一个真相。”袁书冷冷看着她,等待着。

刘寡妇盯着她半晌,却始终没有开口的勇气。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确实深陷舆论,但我找出真相,并非为了证明自己清白,只是我糖酒会举办在即,我不能让莫须有的罪名,影响我的活动。”

若只是单纯的流言蜚语,她压根不会放在心上,可影响到她的事情,就不得不解决。

糖酒会最近闹得轰动,刘寡妇也有所耳闻,甚至家里还有一把糖酒会发的扇子。

她又犹豫了许久,才终于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出了那晚的真相。

原来,事发那晚,和尚来找刘寡妇,被王旭撞个正着。

刘寡妇哭着道:

“他张口就骂我,还说我应该被浸猪笼,扬言要去揭穿我,可他怎明白,我压根不想要什么贞节牌坊,是那群人硬塞给我的,我是寡妇,我丈夫死了,我又没有偷人,怎么就不能再找,就因为那个贞节牌坊,我这一辈子,就要孤寡到老。”

她哽咽地抓着袁书的手臂。

“我去慈仁园看过,那些老无所依的女人,老得路都走不动,屎尿都没人收拾,一身恶臭,天天坐着发呆等死,又靠着那一口馊饭苟活,我不想老了之后,也过那样的日子。”

慈仁园,相当于敬老院,是安置孤寡老人的地方,但却没有现代敬老院的那些设施,更别期望有好的照顾条件。

刘寡妇伤怀了一会儿,又继续,语气里带着恨意。

“那王旭,自诩是读书人,读的是圣贤书,做的却是小人行径......”

她渐渐陷入回忆....